蔣文羽并不适應這麼熱情的接觸,隻是因為是他,才暗自忍耐了一會兒。
撥弄着郁時嘉細軟茂密的頭發,他問,“很疼吧,你是怎麼忍得住的?”
為了放到兩人,飯菜裡放了足量的一種動物麻藥,但郁時嘉對這個藥物有過敏反應。
他暈倒的時候,全身,包括手指頭都腫脹了一圈。
醫生都覺得如此劇烈的過敏反應,有可能會緻死,尤其是過敏還劇烈運動,導緻血液循環過快,過敏加重。
“這麼嚴重的過敏,嗓子眼都腫脹充血嚴重,居然沒有呼吸停滞,也是足夠幸運。”
過敏反應消退之後,郁時嘉的身上還有一圈一圈不規則的紅色紋路,至少要七天才能完全消下去。
蔣文羽難以想象,一個人中了麻藥加上嚴重過敏反應,居然還能抱着一百三十多斤的他在酒店裡橫沖直撞。
“沒有啊,我習慣了的。”郁時嘉反而覺得現在他精力充沛、有使不完的牛勁兒。
就算讓他現在去操場上跑個十圈八圈的都沒問題。
【那個,宿主。】111的聲音格外的小,【為了不讓你死于過敏,基因修複藥劑已經使用...可不可以不舉報我?】
【怪不得我覺得我變強壯了,謝謝你啊111,沒有你我就完蛋了,你果然很重要。】
郁時嘉太開心了,笑的露出一口白牙。
蔣文羽伸手捋了捋他的頭發,“有點長了,你以前經常受傷?”
“沒有,是生病,頭暈頭疼啦、半夜突然骨頭疼啦、肚子疼這些,都是常有的,習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麼,我很厲害哦,我不怕疼的。”
這一點郁時嘉很驕傲,他生病了很多年,從來沒有因為疼哭鬧過。
因為如果他哭的話,媽媽會跟他一起哭的。其他人也會很擔心他。
他的病已經給家裡人添了很多麻煩和壓力,能忍一忍的事就忍一忍。
慢慢就不再害怕疼了。
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蔣文羽總覺得心麻麻的,輕微的刺痛着。
郁時嘉埋在他懷裡,蹭了蹭,擡起頭來又是一張燦爛的笑臉,“你沒事就好。”
蔣文羽放開他,坐到一邊,“你是怎麼發現的?我看了酒店的監控,你的戒備心很強。”
他言下之意就是想知道郁時嘉為什麼那麼快的确定外面是壞人?
亦或是,郁時嘉其實也有問題?
“當然啊,男人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又沒有叫客房服務,突然有人敲門,很奇怪!”
郁時嘉卻覺得得到了表揚,昂起頭,很得意的說,“我看了很多小說,裡面都有寫啊,有錢人經常會被綁架勒索、仙人跳、騙财騙色...”
掰着手指頭數着各種情節,越說越興奮,越說越得意,“我都記得超級清楚!”
蔣文羽扶額,自己真是想多了。
就這個智商,能指望他搞事?
那估計得是自己把腦子抽掉才能發現不了吧。
嗯,蠢蠢的,很安心。
蔣文羽大概講了一下這次事件的來龍去脈,巧合的成分占一多半。
“所以這原本是一個專門偷襲獨身女性的犯罪團夥,通過一些特殊渠道得知了我的身份,又正好在這附近。”
“因為籌劃的倉促,漏洞還是挺多的,再加上你的運氣很好,安全逃脫了,并且,不但我得救了,還有三位女性也得救了 。”
蔣文羽因為是案件的受害人之一,并且是報案人,得知的情況更加精準和細緻。
這三個人是某個專門迫害女性的犯罪團夥成員,他們會在全國各地流竄作案。
利用女性的羞恥心理,通過非法手段拍攝女性的裸照、視頻,甚至是錄下來侵犯女性的全過程,再用這些視頻要挾女性進入色情灰色産業鍊。
為了更好的控制這些可憐的受害者,他們會在要挾成功後給她們注射緻幻類的D品,使得她們上瘾,從此徹底淪為他們的斂财工具。
至于那些勇敢的女性,他們就會将其當做牲口一樣賣掉,有些是賣到深山裡,有些是賣到國外,還有些就直接被殘忍的殺害賣身上的器官。
然後他們會立刻換一個地區,重複作案。
“天殺的畜生!混蛋!他們沒有媽嗎?!”
【啊!!該死的狗東西!垃圾!】
一人一統用自己匮乏的語言瘋狂辱罵犯罪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