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還真有可能哦!
“不是啊,你别亂猜。”鮑亥連忙否認,為證明自己知道詳情,說,“其實很簡單的,你進去做個檢測,然後……”說到一半又覺得不該說,“哎呀算了,一時半會兒講不清楚,你去了就知道了。”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大概率問不到更有用的消息了。
裴野加了鮑亥的聯系方式,對方興奮地表示有事找他,接着跟其他人聊這個話題。
回到火壤的身邊,裴野坐下。
“真難以相信啊,”裴野翹起腿,雙手枕着後腦勺,“考了三年都沒考過的人,居然願意帶其他人走捷徑。”
這算什麼,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要給别人撐傘嗎?
誰信。
“六年。”火壤糾正。
“嗯?”裴野反應過來,“哦,你說他啊。你怎麼知道,不會又是你朋友幫你查的吧?”
最初見面的時候火壤就說過,她在相關部門有朋友。
她的朋友能查資料能給錢,還能幫忙訂酒店訂機票什麼的,裴野也不知道這個“相關部門”是什麼部門,還是說什麼部門都有她的朋友?
那還真是大小姐啊,人脈真廣。
好奇,但别問,她什麼時候想說了再說。
“嗯。”火壤問,“你為什麼要激怒他?”
“那種情況下更好套話。”
情緒上頭的時候,理智不攻自破。
這個鮑亥算穩得住的了,在最關鍵的時候自動止住了話頭。
裴野問:“他當時提到了做檢測,你有什麼想法嗎?”
很多項目都要做檢測,制藥的要做藥效檢測,搞化學實驗的要做物質反應檢測,做科研的要做數值檢測……光說個檢測,很那判斷那個組織到底要幹什麼。
“沒什麼想法。”事實上是想法太多,說起來太費時間,火壤幹脆反問,“你對這個組織很感興趣?”
裴野很幹脆地點頭:“有點。”對上火壤的眼睛,連忙解釋,“不是想走捷徑,我隻是好奇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鮑亥考了三年,不,六年,那麼多次都沒成功,怎麼進了那個組織,一下就成了?
火壤收回視線:“你的好奇心還蠻強的。”她停頓片刻,說,“我給你出一套題,要是你能考九十分,我可以給你五天時間在第三層逗留。”
簡直像家長為了激勵孩子好好學習而說出來的話。
裴野答應了,火壤說出題就出題,很快便生成了一套新題,通過光腦轉發給他。
“這麼快。”裴野一邊說,一邊接收文件,開始做題。
他做題的時候很認真,什麼話都不說。
火壤是效率型的,裴野做一道題,她檢查一道題,默默地給他打分。
對對對對對錯對對對對……
基礎題也能錯,在想什麼?
對對對對對對……
後面的大題倒是做得不錯,除了最後一題的實驗過程因寫得太簡略被扣分,其他都是滿分。
做完了,裴野交卷。
很快,火壤改完卷子,告訴他:“九十五分。嗯,我同意你在第三層停留五天。”
裴野笑。
“别高興得太早,現在來看你扣分扣在什麼地方。”火壤把屏幕投出來,指着他的錯題說,“藍絨草是火科植物,你為什麼要選水科?”
“看錯題目了。”
真夠粗心的。
“正式考核的時候可不會管你看沒看錯題。還有實驗步驟,第一步開始你就在簡寫,為什麼不寫全?”火壤敲了敲最後那道實驗題。
實驗題是針對拔尖大佬的壓軸題,這群人去無限深淵是為了做研究,往往能做出不錯的成績。
說白了,壓軸題是探索者協會提前招攬人才的“投資方式”。
“字太多了不想寫。”
“那你想不想把監考老師和改卷老師打一頓,或者把他們綁上飛船,威脅他們多給你一點分?”
這話就離譜了,裴野哭笑不得,她跟誰學的,怎麼還陰陽怪氣上了。
他倆在這兒讨論考核題目,周圍的人直搖頭。
造孽啊,小時候被家長追着學習,長大了還要被對象教訓不認真。
錯題不多,火壤給裴野講完了之後,放裴野自行娛樂去了。
沒多久,車廂傳來通知,立方車抵達無限深淵第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