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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淘汰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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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美宣入院後第二天就出院了,第三天就回歸隊伍排練了,很快就是淘汰賽了。林知言為了不拖後腿忙着排練,公司讓她别關心外面的聲音,專心演出,而她确實沒去留意網絡的動靜,全都呆在練習生宿舍裡。要說緊張也還是有的,隻是忙得喘不過氣兒,也隻有休息時才會意識到心悸。但是心悸着,這一天還是來了。

正式公演在晚上,下午整個《訓練營》節目組舉辦記者招待會,所有練習生和高層都要出席。

一群練習生在化妝間裡着急化妝、穿衣。

今天設計師給林知言紮了個馬尾,額頭前留一個斜劉海,紮起的馬尾染成粉色,而劉海的發梢染白色,并且眼角抹上亮片,狂野上不失含蓄。

林知言照着鏡中的自己,心裡說了句“加油”。

“知言,準備得怎樣?”許星星走過來問候。

“差不多了。”林知言笑了笑。

“看,我又拿到了這個。”許星星舉起手腕,展示出上面的手镯,清晰刻着“許星星”三字,鑽石奪目映人。

她回來後,節目組又給她發了一個手镯,畢竟節目組說過,隻有擁有手镯才有參賽的資格。

“恭喜你,你又能站在這個舞台。”林知言由衷說道。

“謝謝,你也好好加油。”許星星說。

這時,節目制片人梁方舟走進了化妝室。

“各位姑娘們準備好了嗎?”梁方舟聲情激昂說着。

“準備好了!”衆練習生回答道。

走之前,梁方舟還回頭瞥了一眼林知言、許星星。當目光落至她們身上時,兩人不禁心中一凜。她們聽說過夜孤鳴和梁方舟在包廂裡的故事,于是對這個人有着芥蒂。雖然在許星星回來後,梁方舟自始至終都沒有對兩人有什麼明顯刁難,但是言談接觸中總會感到不适,隐約中有危機感。

不多久,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紛紛催促選手們前往采訪現場。

采訪是在一個白色大廳裡,上方吊墜的水晶燈光五彩斑斓。一群記者操持着攝影機、手拿着麥克風等着這群靓麗女孩。

在記者的面前設置着三個座位,由梁方舟和其他兩個高層就座。梁方舟的後面又設了三十六個座位給練習生們。

現場快門的聲音響得幹脆利落、連連不絕,相機燈光閃灼無常,每個角度都沒有遺漏。

在場的各人都落座後,一個主持人走出來禮貌地說:“歡迎傳媒界的各位來賓參與本次記者招待會,也多謝主辦方及各位選手們。下面由《訓練營》節目制作人梁方舟先生緻辭。”

每個鏡頭都對焦在梁方舟身上,而他作為職場上的一個斫輪老手,官腔圓滑的話自然是信手拈來,洋洋灑灑地說了一段。

等梁方舟講話完畢,主持人說:“各位媒體朋友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向節目組及選手發問。”

一個記者提問:“請問梁先生,現在網上流傳着一份淘汰名單,對此節目組是什麼看法呢?”

梁方舟說:“針對一些網上的不實傳言,希望各位朋友能夠辨明真僞,以實際的情況為準。現在比賽還沒有結束,投票還在繼續,沒有任何理由會出現所謂的淘汰名單,這絕對是虛假的信息。”

這記者又問:“本節目的選手許星星曾經在社交媒體上宣布退出這次比賽,如今又回到了比賽中,網傳是許星星的經紀公司通過不正當途徑恢複其參賽資格,對此您又是怎麼看呢?”

這記者的提問可謂一針見血,直擊節目組的要害,全場的氣氛當即凝結成一團冷霧。

梁方舟扶了扶眼鏡,依然面帶笑意:“對于許星星選手的疑問,在此做一個嚴正聲明。在節目錄制的初期,許星星因為身體原因确實曾經缺席節目的錄制,但是經過醫生的評估确定能夠回到比賽後許星星再次回到節目的錄制。當時許星星選手的情況不樂觀,同時她在社交媒體上用的字眼不太準确,導緻外界認為許星星選手已經退出本次比賽。實際上許星星選手從未向節目組提出過退賽請求,節目組也一直耐心和許星星選手溝通,并協助許星星選手回到比賽中,一方面是為了照顧選手的難處,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保證比賽的公正、公開,實現雙方的互利共赢。”

梁方舟這話說得倒是漂亮,節目組的剪輯也是雞賊得很,播放的片段中關于退賽的端倪删得一幹二淨,許星星不在的那段時間裡直接在屏幕上寫着“身體原因暫停錄制”,就這麼糊弄過去了。

這記者又說了:“但是在節目的錄制之後,許星星選手确實換了一家經紀公司,請問這是什麼原因?”

這個記者問的問題沒一個是多餘,全往節目組的命門招呼,連林知言自己也是聽得心驚膽戰的。雖然林知言沒那個善心去擔憂梁方舟、節目組的龌龊被曝光,但這牽涉着許星星的參賽權利,自然不希望她受到幹擾。

梁方舟沉聲說:“參加這次節目的選手大多有經紀公司,但是有部分選手沒經紀公司以素人的身份參賽,節目組對此沒有硬性的規定,任何女性選手都可以來參賽,也象征着我們提倡的公平、公開精神。至于許星星選手更換了經紀公司,這是選手個人和經紀公司的決定,節目組無權幹涉,也應當尊重。”

梁方舟頓了一下,又換上了笑容:“還有什麼問題嗎?”

該記者說:“我沒有問題了,謝謝。”

這記者剛問完,另一邊很快又有别的記者舉手了。

主持人說:“這位媒體朋友,請。”

被允許提問的記者手持麥克風說:“我想請問許星星選手,網傳您的前經紀公司曾經以參賽資格威脅您提前續約,請問這個報道是真實的嗎?”

這一問,現場又是嘩然,連座位上的練習生都有點坐不住了。

許星星更是心跳得要窒息,連拿着麥克風的手都顫顫微微的。

“唔......”許星星瞻前顧後地,不會說、不敢說,腦裡剛有一句話又憋了回去。

就在全場都在看着許星星不知所措時,梁方舟卻朗聲說:“關于許星星選手的參賽資格,本節目組已經作出聲明,以下不再贅述。”

梁方舟出乎意料為許星星擋下了這一槍。雖是幫了許星星,也不過是在為節目組遮羞而已。

節目組沒有給任何鑽空子的機會,這記者也隻能放棄了追問。

主持人說:“還有哪一位媒體朋友想要提問?”

又一記者提問:“請問武美宣選手,網傳您在錄制别的節目時候曾經昏迷住院,請問現在好轉了嗎?”

這事兒已經在網上傳開了,隻是那綜藝的導演多次明示或暗示不要承認出現意外的事實。這些記者時時刻刻都在借網上的熱點來打開話題,高關注度的話題往往是屢試不爽的。

“其實網上的消息是有點誇張的......”武美宣也打算掩飾一下實情:“我并沒有昏迷,隻是身體有些不舒服,現在狀态很好,不必擔心。也請各位不要以訛傳訛,詳情可以關注官方以及節目的後續,謝謝。”

這記者沒再提問,坐了下來。

“有請下一位記者朋友提問。”主持人說。

最前面的一位記者舉起了手。

這個記者站起身來,朝着林知言這邊問:“請問林知言選手,對最近關于‘偶像失聲’的言論,您自己是怎麼看的呢?”

這一下矛頭指到了林知言的面前。

當然林知言早就被問過這問題了,心裡也有過準備,隻是這一刻到來時仍舊會心有餘悸。

她踟蹰了很久,極盡餘力想要回答得得體,給一個高情商、大方的回答。

全場寂靜地等她的回音。這次,梁方舟沒有之前的好心了,反正林知言的麻煩事兒跟節目沒有關系。他就那麼靜靜看着林知言犯愁,時有時無地顯露笑意。

林知言始終沒想出一個完美的說辭。于是她說:“這段時間經曆的事情,确實讓我很困擾。我反複地思考了外界對我的批評,我覺得大家說的有一定的道理。我的出身很普通,也沒什麼過人的天分,能夠獲得這麼多的關注是非常幸運的事情。我覺得每個人要有自己的擔當,在享受成名帶來的好處時,也應該為自己的失誤買單。我在此再次向大家道歉。我很榮幸能夠來到這裡,我希望能夠繼續走下去。”

記者問:“對于許星星選手加入貴司,您又是怎麼看的呢?”

林知言說:“我很高興她能來,我們是隊友也是同事。這段時間不僅僅是她,還得到了很多朋友的幫助,我很感恩。我和星星會一起努力的。”

“好的,謝謝。我問完了。”記者說。

縱是林知言滿懷深情地講了一段肺腑之言,現場并沒有像電影般爆發掌聲,依然是靜得可聽見落針的聲音。而林知言也不需要無謂的稱贊,她希望就這麼随時間而去,自己更加的心安理得。

在場的記者陸陸續續向其他的選手問話後,記者招待會就到尾聲了。

晚上是淘汰賽直播,招待會結束後全體的選手都前往舞台踩點排練。

林知言的公司全體上下都很重視這次的比賽,李楚湘和沙強全程跟随着伺候,晚上連夜孤鳴也會到場觀看。公司有專門的幕後團隊,包括造型、聲樂、舞蹈等人員為林知言和許星星設計。為了能夠在比賽中出彩,每個選手都會苦心孤詣地突出自己,很多時候已經不在乎比賽的本質是啥。

這時已經是傍晚,林知言在後台排練完後,其他的人員一邊給她化妝,一邊給她斟茶遞水。然後林知言還得連續試十來套衣服,最近通告太緊,根本沒來得及提前準備。

沙強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去接夜總了。”

李楚湘說:“夜總不是有司機嗎?”

“司機請假了,我得代班。”沙強說。

“趕緊去吧,别到時候夜總找我抱怨。”李楚湘說。

“我走啦。”沙強說罷離去。

節目錄制現場的大門已經開放觀衆入場,門口摩肩接踵。

門口前停下一輛高檔轎車,走下三個女士。

“琳姐,是這裡入場吧?”為首一女子說。

“應該是了。”琳姐說。

“小紅,票買的哪裡座位?”女子又問。

“托關系買了包廂的。”小紅說。

“要花不少錢吧。”女子笑說。

“要呢,票價被擡得很高,我們不買也挺多人搶的。”小紅回道。

琳姐調侃:“也就是雯雯的演出,老闆您才肯這麼花銷,要是别人的表演,您肯定要生氣了。”

施沁裡說:“小孩的比賽,不去看看指定生我氣。”

琳姐說:“您不生她氣啦?”

“少嘴貧,趕緊走吧。”施沁裡示意小紅帶路。

“她爸爸會來嗎?”琳姐問。

施沁裡少見地蹙眉歎氣說:“不知道,沒問過。”

三人随着人群入場,忽然一個男子撞出來,差點把小紅撞倒。

“哎呀,你這人走路不帶眼睛嗎!”小紅帶着怨氣道。

“不好意思,趕路趕路哈......”沙強這邊連連緻歉,又拿着電話對裡頭說道:“夜總,我在過去呢,馬上到、馬上到......”

然後沙強人沒了蹤影。

“真是的,這麼魯莽......”小紅喋喋不休的。

“沒受傷就好,進去吧,待會兒人更多了。”施沁裡說。

三人随即入了體育場。

她們剛走,門口又來了四五個十八、二十歲的年輕人。這些人拿着熒光棒、拉着“許星星成功出道”的橫幅,還舉着自拍杆,對着鏡頭各忙各的。這些人穿着白T恤,胸襟各有一個名牌,分别寫着“水星”、“木星”、“金星”、“火星”、“土星”。

“哎,火星,你那直播間人數多少......”名牌寫着“水星”的女孩問。

“幾千吧......’火星回答。

水星說:“我這也是幾千。”

“我這有過萬......”木星對着自己的鏡頭說:“各位家人們,記得投許星星一票哦,抓緊投......”

金星對身邊幾個人說:“今晚‘沙魯遊戲’是不是要爆三個料呀......”

土星說:“他媽的,全是擦邊,準的料沒幾個。”

金星說:“最近的料好像都挺準的。”

水星對着鏡頭說:“除了投許星星,有空的話也記得投林知言一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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