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風婷也沒打算放過,兩個人全被扒光了衣服,面對面綁在一起吊在了樹上面。
臨走,逸然一人賞了一個大嘴巴子。
“渣男賤女,以後綁死在一塊生活吧!”
董池正要反駁,逸然也不慣着他,直接抓了一把泥土給他喂了下去,甚至貼心地用風婷的帕子堵住了他的嘴。
“逸哥哥……我、我不相信你如此心狠,逸哥哥是我錯了,我也隻是……是被利用了。”
逸然擡袖抹了抹眼睛,眼眶發紅。
他深吸口氣:“風婷,從現在起,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了。”
說完,逸然頭也不回,邁着修長的步子決然離去。
原地隻剩下風婷與董池,可任憑風婷喊破了喉嚨,回應她的唯有耳邊陣陣淩厲的風聲。
其實她心裡比誰都清楚,她的逸哥哥再也不可能停下來回頭等她,再也不能喊她一聲“婷婷”了。
逸然生着悶氣在前面走,楓舟寒與江眠隔着一段距離跟在他的身後,許是逸然終于不耐煩,回頭瞪了兩人一眼。
“跟着小爺幹嘛?怎麼,你們也是來看本少笑話的?!”逸然黑臉。
楓舟寒無所謂地聳聳肩:“行啊,這可是你讓我們走的,若是我們走了,你那五顆中品靈石可就打水漂了。”
逸然冷哼一聲,跺了幾下腳傲嬌地轉過身,臭着一張臉自顧自往前走,算是默認他們跟着了。
直到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三人眼前視野逐漸開闊,人也慢慢多了起來,不遠處的嘈雜聲逐漸淹沒他們的腳步聲。
前方,幾位打扮俏麗的女子衆星捧月般圍着一男子打轉,周圍站着幾個男生,話裡話外無比彰顯對男子的崇拜。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文忠郡王之子,淮泊亭淮小王爺?”
“對啊對啊,好帥的……而且聽說實力更是不俗,你知道那個靈界新生代強者榜嗎?聽說他排在第三百多位!”
“他他他、他三百多?這麼靠前?”
要知道,三百多位幾乎是金丹中期的天下,傳聞中淮小王爺不過二十二歲,才二十二歲便已經步入金丹中期了?
偏偏這時,又有一道聲音悠悠傳來,好巧不巧被路過的逸然聽了個清清楚楚。
“我記得……一直被稱為天才少年的逸小侯爺也才金丹初期吧?”
逸然一個沒忍住,腳下踉跄差點摔倒。
他藏在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臉色鐵青。
“聽說王爺最近一直在給他物色姻緣,不知道什麼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小王爺呢?”
“欸?這怎麼跟我聽到的不一樣?”那人撓了撓頭,“聽說這位淮小王爺不近女色,甚至有傳言說他……有龍陽之好。”
“不是吧!”
周圍發生的一切盡收楓舟寒的眼底,他好奇看向那位人群中央的淮小王爺。
那人意氣風發,衣衫皓雪,腦後青絲散落,一雙丹鳳眼盡顯貴氣,鼻梁高挺,嘴唇薄抿,一看便身份不凡。
再瞧逸然怒目相視的表情,楓舟寒暗暗思忖,難道這兩人之間有什麼過節?
似是感受到楓舟寒的目光,淮泊亭同樣夾帶着好奇往這邊看,兩人的視線交彙在半空,淮泊亭視線右移,嘴角上揚,目光牢牢黏在江眠身上。
楓舟寒像護小雞仔一樣下意識把江眠往後扯,淮泊亭盯着阿眠的目光,令他非常不舒服。
淮泊亭收回視線,重新望向楓舟寒,唇角噙着若有若無的微笑,擡頭高昂,如同一個穩操勝券的上位者,正居高臨下盯着自己的手下敗将。
總之,楓舟寒就是說不出的難受,打心裡排斥。
很明顯,這人是沖着阿眠來的。
無視周圍數道豔羨的目光,淮泊亭目不斜視,徑直朝他們走來。
逸然危險地眯起雙眼,緊緊盯着他。
“你幹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楓舟寒聽錯了,他竟聽到淮泊亭冷哼一聲,越過逸然走到江眠身前停下。
逸然好歹也是塞北王府的嫡長子,這人卻連看都不看一眼,倒真是狂妄自大。
楓舟寒覺察到了危險,上前打掉淮泊亭剛剛擡起來的手,雙方面色平靜,實則私底下波濤洶湧,鋒芒初現。
對峙中,淮泊亭突然開了口。
“不知兩位可否加入我們小隊?反正取得弦陽草,也是需要組隊通關的,到時候,我也可以保護你們。”
言下之意,他的實力比在場任何人都強,跟他一隊保準通關。
楓舟寒還沒開口,便聽逸然冷笑上前:“不用了,到時候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再說了,誰要跟你這個花孔雀一隊?”
“你——”淮泊亭淡定的表情差點沒穩住,看樣子被逸然這話氣得不輕。
不知怎的,看到淮泊亭吃癟,楓舟寒竟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把淮泊亭支開以後,逸然充滿警示地盯着他們,壓低聲音:“你們現在收了小爺的錢,就要專心為小爺做事。”
“以後那個花孔雀的話你們一句也不要聽,知道嗎?”
江眠眨眨眼睛:“花孔雀?”
逸然瞪他:“就是剛才那個目中無人的家夥,他可是小爺我此生最大的死對頭!”
“不就比我高一個小境界,瞧瞧他剛才高傲的樣子,真令人反胃!”他冷笑。
楓舟寒不禁在心裡給他豎了個大拇指,看逸然越發順眼了。
“對了,他剛才說的組隊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直接把守在弦陽草旁邊的靈獸殺死,直接奪來嗎?”
盯着眼前光秃秃的一片空地,楓舟寒疑惑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