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一揮手,後面的大塊頭立馬上前,然後伸出手,握成拳頭,直接一拳砸在了上面,房間的鎖是直接被他這一拳給砸壞的,甚至連這上好質量的門,也被他這一拳給帶的裂了好幾條縫。
門推開之後,大塊頭以及和他旁邊的孫齊齊倆人一眼入眸的就是陽台的風光,于是倆人一齊徑直跑到了陽台這裡,看到陽台下面花園土地之上的腳印,便确定了他們就是從這裡跑的。
大塊頭立馬回頭,“老大,他們從這裡跑的,往後院跑的。”
這聲老大顯然是叫的那個女生。
那女生進門後并沒有跟着他們三個走到這個陽台邊,就連在大塊頭喊完她之後,她也沒有過來。
她一個人本是往房間裡走的,卻是忽然被房間的某一處吸引了視線。她走到房間的床頭,床頭對面有一個梳妝台,梳妝台上有很多的護膚品和化妝品,還有很多的打牌香水,可這些都新的不能在新,甚至許多的連包裝都沒拆。
桌子上擺有一張照片,照片裡的女人貂絨外衣,富雅端莊的坐在室外喝着茶。
女生看了一眼,然後将這張照片拿起,又看了好一會,最後,她彎唇,淺淺道了句:“真像。”
然後她将這張照片放在了桌子的正中間,平放。
然後她又将這個梳妝台的那幾層抽屜給打開了,抽屜裡大多也都是一些全新包裝都沒拆的大牌化妝品香水,齊全的很,而她在這個最下面那層的抽屜裡,還真找到了一張另外的照片。
這張照片很有年代了,照片裡是那個富貴女人的年輕時候,她的旁邊,還有一個不過隻到她腰肢處的女孩,女孩白淨笑言淡淡,還稍顯稚嫩有着嬰兒肥的臉上那雙狐狸眼十分吸引人的眼球。
這麼一看,她和旁邊那個女人有幾分相似,最為相似的就是那雙眼睛,生的一般無二。
女生将這張照片從手上拿着的這個框裡取了出來,然後又湊近仔細看了看,甚至還伸手摸了摸照片上的人。
“真的是你啊。”
“我居然找到你了。”
“真好。”
月亮不知何時悄然亮了起來,月光掃下無邊,房間裡從陽台窗戶這裡透進來的月光照了半個房間,輕輕柔柔的映照出了女孩的面容。
月光下的她,劉海弧度微起,長發随意披散與身後身前也散落幾許,這張臉也如月光一樣溫柔,她的眼像淬了月色般陰柔,嘴角永遠微微彎向上,沒表情也自帶着笑,左邊還有一個淺淺的酒窩。
最後她隻淡淡笑了笑,然後将這張本就不大的照片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貼身收好。
那邊大塊頭見女生一直沒理他,給了旁邊拄着拐杖靠在牆邊什麼也不幹的眼鏡男一個眼神。
眼鏡男回了他一個随意的眼神,最後在那邊倆人齊齊的眼神示意,他才不急不慢的動身,沒有走過去,隻是擡頭看向那邊,然後淡淡開口:“蘅音音,這倆人還找不找?”
蘅音音頭也沒回,聲音輕輕柔柔,“下去吧。”
然後她就往轉身往樓下走去,眼鏡男對着陽台邊的倆人一攤手,示意結果。
然後三人還是沒有多問什麼,一起跟着走了過去,下了樓。
蘅音音走在最前面,動作不急不慢她的腳上一擡一步半點踱步聲都沒有。
那眼鏡男走在她身後一點,随後悄然開口:“那,這鎏金城你還占不占。”
蘅音音聞言轉身,後面三個人全部停了動作,等她開口。蘅音音的目光一一看過,最後停在眼鏡男身上,轉身繼續往前走,最後走到那個被炸得隻剩下一半的沙發上,從容坐下,“歸伊,讓人把鎏金城的前後幾個出口都封了。”
歸伊站在沙發前,手裡的拐杖放了下來,一隻手拄着拐杖摩挲了一下拐杖頭部,另一隻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那雙鷹一樣的眼睛透過眼鏡盯着沙發上的人,“你打算怎麼做。”
蘅音音雙腿齊并而坐,看着十分乖巧的坐在沙發上,她這張臉下來就算沒有表情也看着很輕柔無比,半分戾氣都沒有。
聞言,蘅音音擡頭,沒什麼神色的眼睛仍舊輕輕柔柔,她淺淺而笑,“嗯,該是正式見面才好,對吧?”
歸伊不懂她說的見面是什麼意思,隻明白淺顯的意思是她想做什麼,于是微微點頭,沒再多問。
蘇狸本是端端正正的坐在這邊的單人小沙發上,随着時間的流逝,她慢慢開始意識四散,于是翹起二郎腿後,坐姿逐漸每個正形、歪七扭八的攤在沙發上。
這個單人小沙發總共就這麼大點地方,她人慢慢滑下來後以一個近似扭曲的動作攤在沙發上,跟個沒有骨頭一樣的。
她就這樣迷糊着半晌後,成功睡着了。
另外倆人也沒叫她,各自盯着門口以及這個小房子外面的動靜,高度注意下半點動靜都逃不過他們的眼,可就是遲遲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