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可能聽到剛剛蘇狸和蘅音音的對話,那他這句話就隻是純粹的想要幫她而說的話而已。幫她拿下這最後一張請柬。
他們B區已經有四朵玫瑰花了,周五這一朵拿不拿本身就沒有關系,但他肯定會幫蘇狸的,費索也不知道心中這個想法從何而來,隻是在看清周五這張請柬是蘇狸少的最後那一張請柬時,他的心中就出了這個答案,他要幫她。
或許可能是因為第一次他們認識蘇狸毫不猶豫幫了他,又或許是因為這麼多天來的相處。
總之他是站在她這邊的,這點不用質疑。
最後要搶這張請柬面對的是八個玩家的敵對不确定性,費索和蘅音音是唯二不需要參與進來可以完美安安全全置身事外的玩家,但他站在她這邊,那就是摻和進來了。
這不可能沒有危險的,對面的人很有可能為了拿到請柬而做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遊戲裡不分出輸赢死活都得搭進去。
因為遊戲規則說的,不限制方式方法,隻要能獲得請柬獲得玫瑰花,最後幫助自己區的公爵進入聯合晚會。
孫齊齊在一旁去的時候,翩槐兒走了過來。
歸伊一直沉默的站在最旁邊,沒有參與話題但是都能聽到他們的談話,翩槐兒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他們四個在這邊角落,離對面的人都稍有些距離,翩槐兒一上來直奔主題,毫不避諱,“那些,全都是她的人。”
蘇狸擡眼:“什麼?”
她問完,自己也反應過來了。
費索也開口問了,“你說誰?”
翩槐兒扭頭,“還能是誰。”
那邊那一堆,包括和翩槐兒同區的孫齊齊,還有另外幾個區的幾個人,全都是蘅音音的人。
蘇狸他們三個順着翩槐兒的目光看向依舊坐在長桌上喝着茶看戲一般看着他們的人。
原來蘅音音那句狂妄口氣的話來于這裡,她竟然和旁邊那些人全是一夥的。
這麼說來,蘇狸看向翩槐兒開口,“孫齊齊?那晚的事和她有關?”
翩槐兒說:“那天晚上的不知道,孫齊齊是的,那個人也是的。”
她說到那個人的時候往那邊的人群裡看了一眼,眼神很明顯是在那個大塊頭壯漢身上。他們倆個是确定就是那天晚上襲擊的人,至于還有沒有别的人,她就不能肯定了。
所以蘅音音還确實可以讓蘇狸拿到這僅有的一張請柬,如果那邊的人都和她是一夥的且都聽她的話的話,那隻要對面那些人放棄搶奪這張請柬,這請柬就肯定到蘇狸手上了。
而如果他們沒有放棄,又和蘅音音他們這一夥人全都是一夥的話,那他們這裡還真就有些難搞。
蘇狸再度看向長桌那邊的人,她察覺視線,直視而上,而後手中的茶杯對着蘇狸這邊微微往上一揚,意味十足。
她自然是全部看到了的,于是再度邁步走過來。期間,路過翩槐兒的時候手微微伸出,在她身上輕微拂過一下,帶過一陣輕輕的風,一瞬而散。
蘇狸再次走到長桌前,但這次沒有坐在,而是站在蘅音音的對面,将身前的椅子往旁邊輕輕一踢,她站在這裡,雙手往下一沉,撐在桌邊,她居高臨下看着對面的蘅音音。
“怎麼了,想我幫你了嗎。”後者一如往前的表情,她說:“你隻要和我......”
她的話戛然而止,視線忽然下移,原本帶着淺笑的嘴角也靜了。
蘇狸放出手後,長桌之上、蘅音音的面前,多了一個方形小盒子。
蘅音音轉了言,還是開口問了:“這是什麼。”
蘇狸将盒子往上一抛,一個小弧度,那個盒子徑直落到蘅音音的手中,她完美接住。蘇狸挑眉:“你說呢。”
這是那裝小蟲子的盒子。
蘅音音本要開口,這次蘇狸先開口了,打斷了她的話,她說:“你最讨厭說謊了。”
蘅音音最讨厭說謊,不是讨厭,而是不屑于。她不屑于自己說謊,也最讨厭被人說謊。所以她不會說謊。
“你還是這麼讨人厭。”她低頭低眉,淡淡一笑,“對,這是我的。”
她的表情坦然,絲毫不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蘇狸沒有問她這個蟲子是幹什麼的,但把這個蟲子放到她們身上無非就幾個用途,定位顯示,監聽功能,還能有什麼?
她不覺得這個小蟲子會對人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以蘇狸對蘅音音的了解,她這個人不喜歡玩陰的,更加不屑于玩陰的。如果她真想要她命,該是直接提刀就沖上來了,不會放這麼一個小蟲子去。
而這個蟲子在蘇狸和翩槐兒身上都有,她身上的必然是蘅音音放的,而翩槐兒身上的,就隻能和她同區的孫齊齊放的。
又是剛剛才知道,原來在場的人除了蘇狸費索翩槐兒還有歸伊四個人,其餘都是一夥的。
這是翩槐兒給蘇狸的情報,翩槐兒在沒有自己确定事情準确性的情況下是不會貿然和蘇狸講的,所以蘇狸相信她,這個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