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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百雷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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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蹲下來,遞給了叫你瞎子的小孩。而且他們命不久矣。”

“是呀,大人不喜歡他們,我就不喜歡。”浮舟未料随手撒下的魚餌都讓宿傩在意,直想此人如此小心眼,但嘴上的解釋毫不耽擱:“順手為之,那也就是鎮子裡給遠行旅人準備的幹糧而已。”

“我是說,連小孩都能瞧不起你。你就不在意?”

宿傩是希望她在意還是不在意--嘲笑她最多的人不正是他麼?浮舟徘徊于宿傩難以理解的品格中,困惑難解。

她的思慮遊移都被宿傩看在眼裡。

“怎麼?很難回答?你反應太慢了,浮舟。”他捏住了她的臉頰,“[被問問題了就要回答],不必我再教你了吧。”

“……我應該在意嗎?”浮舟的疑問發自真心,她覺得不必為将死之人分神,所以随手就送出去了。

“那些死在我手下的凡夫,也愛在臨死前問問題。”宿傩輕點她的咽喉,恐吓不言自明,語氣輕松得像在講笑話:“但我從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可不能推卸他人。”

浮舟張了張嘴,又把臉撇到一邊,動作靈動流暢,隻有黯淡的尾聲中能捕捉到一些哀婉。她說:“嚴酷的災難前,凡夫不過草芥。天地動蕩,無物能在火山中保全,因此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呢,您請便吧。”

為宿傩無常的态度困擾,而他的活躍程度何至于數十數百年才蘇醒一次的火山?這人實在是不講道理。浮舟柔和順眼的态度也難以維持,終于折損了風度,又說起倔強的話來。

他的手離開她脖頸,又撥弄起發梢:“你反應真大。把我比作災難,有沒有想過,要是把你丢在那座山上,你憑自己根本沒辦法活着下山?”

浮舟把頭更向後扭,發絲輕盈逃離他的手,纖細脆弱的脖頸繃緊,正肖似其主人之無望:“可死在哪裡不一樣呢?”

宿傩冷哼一聲,譏諷她無能:“連一句批評的話都不敢直接說出來,但你要是已有死志,卻連這點膽魄也無……呵,多少還是叫我意外的。”

“不錯,我正是一個随性的人,比起造化萬物的主人也不遑多讓。被你指責為災難,以一般人的眼光看來,毫無問題。”他不費力就又掐住她的下颌,同樣不怎麼費力地就扭曲了浮舟看上去百折不回的臉,細膩的臉龐被弄出紅印,重新轉回眼前。

看見她咬着牙的樣子,宿傩大感愉悅,告訴她:“至于你,你是差強人意的消遣。偶爾無聊,但剛剛好,不然怎麼襯托出如今令人高興的一面。”

他的情緒這一刻完全地被調動起來,比宣告即将火山爆發的時候更高昂,隻為了手中的消遣。宿傩惡而自知地湊上去,吐出尖利的嬉笑:

“兔子急了會咬人,所以,事已至此--浮舟,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就當是臨終遺言。”

“……”浮舟被掰回的臉不再動彈,她甚至沒伸手嘗試徒勞地推開他,面容并不猙獰,沉靜如睡:“倒是不必意外,理由我也說過許多次。不過,喜歡你,大概也可以看做懦弱不敢言的一種吧。”

浮舟聽見自比造物主那段的驕矜時忍不住想發笑,脾氣比天大,宿傩不就是這麼回事麼?

既然如此,再也不必糾結他狂瀾般間歇的情緒,他輕浮的就像林間霧,草上露,緣由恐怕自己都講不清楚。那她能分清什麼呢?

她自知這是時候到了,心想這下烏鴉終于稱心,她要回去了。本也沒有抵抗的餘地,事到臨頭就像人撞天災,索性冷靜給下次鋪鋪路。

浮舟不對他扭曲的個性做評,随口消弭了自己言語攻擊力不足的裂痕,賦予其愛的名義,草草呈遞。

至于别的,她已心如死灰。感覺不到什麼活着與生命美好的誘惑力了。

随他去。

但宿傩并沒殺她,他松開了手,任浮舟自然低垂下頭。

散落的烏發如瀑遮擋了她半張臉,也攔住了她迂晦衰敗的容光。

引頸待死的過程十分漫長,浮舟又看不見,時間就成了一種錯覺。按照慣例,她開始數數,從五十到一百,無事發生。她就明白,自己這是又死不掉了。

又過了不知多久,她百無聊賴想,宿傩這是身體力行代替了牛車的工作,又念他有這麼扭曲猙獰的思想,竟然還是愛聽癡戀盲目的好話。

自己平常也未見如何不忠,他又偏偏總疑心挑事。浮舟驚覺,莫非宿傩其實是在試探她?

至今,宿傩也沒做幾件好事,打壓和否定卻是不見少的,還隻針對她。這些羞辱有時挺教人疲倦,如果隻為了無關緊要的懷疑就這樣,那他還真是壞。

恐怕是從不在意别人是怎樣受苦的,才會這樣。也合了宿傩自己那句:被指責為災難也毫無問題。他本人甚至還深以為傲呢。

浮舟心裡想,宿傩果然有病,受了點排擠就恨不得給所有人一把灰揚了,但對因此被牽連的其他人則一點也不在乎。就算宿傩本人毫無察覺,浮舟卻在此想明白了:

他和那些随便叫她瞎子的小孩正是一樣。

不過她輕蔑他的思想,同時也眷戀溫暖的身體和不用自己步行的便利。心想那就将來都表現得堅貞不移些吧,對她來說都沒影響。随後,浮舟又延續起昨晚因體力勞動而欠缺的睡眠。

宿傩那邊呢,他眼瞧着浮舟的腦袋低垂再低垂,像是氣狠了。

他并非不通人情的天災,隻不過将一切看在眼裡,心中無趣。時而表現冷酷,都是由于置身事外,看慣了而已。

不過浮舟……的确是與衆不同的一位。大概是由于他的惡劣不端,才引起她如此反應的吧。

宿傩自己也有所察覺。全心全意戀慕一個男人,那男人竟然加倍地待她刻薄,那女人自然會意氣消沉的。

盡管如此,他也并沒分毫愧疚,宿傩是無須去取悅她的,因而也沒有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意圖。不過,抱着她的手卻沒松開。

到後來,浮舟呼吸均勻地倒在他肩膀上,宿傩才發現,這個沒心氣的女人是睡着了。

有那麼困嗎?

她受到這些虧待,還能睡着,不會做着被欺負的噩夢又驚醒--宿傩發現自己的一隻手停在浮舟臉上的紅痕上,指腹在紅豔豔的花瓣印上流連。

他撇嘴,忽然覺得自己也挺沒用的。

溫柔的手指順手治好了她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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