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人呢?”
“師父尚在仙門中。”
“那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我們四人欲前往九龍山和鳳鳴商讨仙妖未來的相處之道。今路過此地,不料打擾了師叔,花溪代大家向師叔賠罪。”
“花炎和鳳鳴打都打了,鳳鳴已退至九龍山,還有什麼可商讨的,我看你們是居心叵測,企圖帶着這個自以為是的小貓打開鳳鳴的結界吧。”
花堯沒想到青鱗一下就發現了他們表明的目的,不禁開始反思,自己的想法是否太幼稚,師父師尊猜透了自己的心思。
“師叔說的沒錯。”
什麼!花溪居然直接同意了青鱗的說法。青鱗曾經是鳳鳴的左膀右臂,如今知道他們的目的,那還會放過他們嗎?
花堯不明白花溪為何要這樣做,她也來不及問。此刻,她隻是一心盯着青鱗,如果他發起進攻,自己必全力反擊。
“哈哈哈,鳳鳴這家夥,是該受點教訓。”
“青鱗,不可對鳳鳴無禮。”
“哼!你們妖界和仙門都沒一個好東西。當初我為了薇薇離開妖界,一心想和她一生一世白頭偕老,可沒想到,薇薇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偷取我的能力!”
“要不是因為她,我也不會一直被困在這個無毛之地!”
一道亮光出現在昏暗的密室,花堯被閃的真不開眼。隐約之間,她看到一個身影閃過,再睜開眼,花溪和青鱗都不見了。
“守宮的天敵是蛇和貓,但他似乎并不怕我……”妙心有些沮喪,他沒想到自己這麼不被妖界前輩認可。他原以為鳳鳴讓他暫代妖王之位,自己便是名正言順的妖族領袖。但看起來,事實并非如此。
花堯看妙心情緒不對,知道從他嘴中問不出什麼,便開始在密室的書籍中翻找,希望能發現一些線索。
但這些書都破爛不堪,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突然,花堯在這一堆破爛中發現了一個藥瓶。
“樟腦丸”
“這個也許有用,我聽說很多妖都怕這個氣味。”妙心回過神振作了起來,他看到花堯這麼努力,自己也不能再頹廢下去。
三人來到青鱗提到的山頂處。
隻見青鱗背對他們站着,花溪面對他們跪着。
“你們來了。”青鱗轉過身來,“該問的話我都已經問完了,你們可以帶着這小子回去了。”
“回去之後,告訴你們仙門弟子,不要再來打擾本座,不要再踏入清溪澗半步。不然的話,我不會再讓一個人活着出去。”
“花茶……”花溪擡起頭,他一臉疲憊,灰頭土臉,全然不似之前朝氣蓬勃的樣子。
“師哥,我這就來救你。”花茶剛準備上前,就被花堯拉住。
“師姐?”花茶疑惑的看着花堯。
“青鱗,你不要輕舉妄動。”妙心安撫着青鱗,确保他不會傷害花溪。
“青鱗,我們怎麼知道,他是真的花溪?”
微風輕起,花茶和妙心的頭發被輕輕吹動,但他們慌亂的思緒,卻被花堯拉了回來。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鴉啼,劃破死寂,卻又迅速被風聲淹沒。
“哈哈哈哈,不錯,不錯,是個苗子,看來,花炎比鳳鳴會選人。”
“青鱗,真的花溪在哪裡?”
“哦?你怎知他是假的?”
“因為,他向花茶求救。”
青鱗看了看花茶,又看了看這個花溪。
“還算郎才女貌。”
“既然你覺得他是假的,”青鱗抓住這個花溪的頭發,将他拖向崖邊。“那我,就将他丢下山崖去喂狗。”
花堯看着青鱗手中癱軟的花溪,一手捏緊佩劍,一手捏緊花茶的手,她的手心已經出汗,她覺得這個花溪99%是假的。
但她害怕那1%。
“何必如此,就算是斷尾,也沒必要随意丢棄。”
“哈哈哈,小姑娘,你不相信你自己。”
可惡,居然每次都這麼輕易的被青鱗看透。難道我真的是個這麼容易被猜透的人嗎。
青鱗一腳把這個花溪踹了下去。
“小姑娘,你剛剛說你叫什麼名字?”
“花堯。”
“花堯,今天,就讓我來給你上一課。”
“你們兩個别來插手,否則,就永遠别想見到花溪。”
青鱗身形一晃,驟然化作一道青影撲殺而來,十指如鈎,指尖泛着幽綠的毒芒。花堯橫劍格擋,"铮"的一聲金鐵交鳴,劍刃竟被青鱗生生抵住。
"砰!"
花堯被這一擊震退數丈,足底在山岩上犁出兩道深痕。喉間湧上一股腥甜,她抹去嘴角血絲,眼中戰意更盛。
青鱗緊接着變出一條巨尾,巨尾橫掃,卷起漫天碎石。花堯縱身躍起,卻見那長尾突然鱗片倒豎,激射出無數毒針!她急忙掐訣,周身綻開一朵青蓮虛影,毒針叮叮當當盡數被擋。
"雕蟲小技。"青鱗冷笑,身形突然模糊——竟一分為三,從不同方位夾擊而來。花堯瞳孔驟縮,這三道身影皆妖氣沖天,難辨真假。
"嗤啦"一聲,她肩頭衣衫破裂,留下一道血痕。青鱗真身在她背後現形,利爪直取後心。
"轟!"
耀目金光炸開,九道劍影自花堯周身迸射,青鱗被迫急退,身體上仍被劃出數道血口。
"太清九劍?"青鱗眯起豎瞳,"花青的看家本事..."
花堯不答,劍指蒼穹。霎時間風雲變色,一道皎潔月光穿透烏雲,凝于劍尖。她整個人如谪仙臨世,衣袂翻飛間,一劍斬出銀河傾落之勢!
青鱗狂吼,現出本體——一條十丈巨蜥,背生骨刺,硬接這道劍光。"刺啦啦"爆響中,山巅被削去半截,煙塵彌漫。
待塵埃落定,但見青鱗半跪于地,胸前滲出黑色妖血;花堯亦面色蒼白,持劍的手微微顫抖。
二人隔空對視,皆知今日難分高下。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