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甯0點後才到家。

他特意輕手開門，輕手關門，怕吵到林徽墨，林徽甯上樓後先到林徽墨房裡，看她睡的好不好。

“哥……”

林徽甯剛站到林徽墨床邊，她就醒了，揉着眼睛爬起來，“你才回來嗎？都這麼晚了啊。”

林徽墨聲音含糊帶着濃濃的睡意，爬過來偎到林徽甯懷裡。

“别撒嬌了，趕緊睡覺。”

林徽甯摸摸她的小腦袋，輕聲說，然後起身把她抱回被子裡蓋好被子。

“怎麼這麼才回來。”

林徽甯下樓喝水。

趙柯從房裡出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李雪歲多煩人。”

林徽甯喝了口水。

*

天灰蒙蒙的，下着毛毛細雨，很冷

孟若雯坐在車裡往西郊公館去。

她去顧西舟那。

昨晚林徽甯的話并沒有讓她改變主意，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孟若雯在半路接到孟浩的電話。

“我幫你介紹個對象，你有時間來見一面。”

孟浩說。

孟若雯握緊手機，纖白的手指指節泛白。

她才19歲，還在上學，她哥居然要給她介紹對象。

孟若雯根本不用猜就知道他介紹的對象是什麼人，一定是周冰語的什麼親戚，周家真是吃人不吐骨頭，連她的絕戶都想吃！

孟若雯什麼都沒說，不等孟浩說完就挂了電話。

到了顧西舟家門口，孟若雯站了片刻，伸手接雨，雨到她掌心帶着寒意。

孟若雯打電話給顧西舟說自己到了，漆黑雕花的大鐵門便滑開了。

孟若雯深吸一口氣走進去。

外面很冷，别墅裡很暖，顧西舟穿着襯衫，坐在藤椅上喝茶，他坐在那裡，長腿挺拔，像個貴公子。

孟若雯看了隻在心裡冷笑，心想什麼貴公子，不過是用權貴浸泡出來的好皮子包裹着的一個爛人而已。

就那，她還不能得罪，因為她得罪不起。

“顧先生。”

孟若雯走過來，19歲的女孩，嗓音還略帶着點嬌嫩。

孟若雯突然看到桌上擺着照片，那照片——

居然是林徽墨！

孟若雯心咯噔一下！

她心想顧西舟怎麼會有林徽墨的照片！難道他居然盯上了林徽墨？林徽墨才18歲啊！

顧西舟看她盯着桌上的照片，淡淡說：“你應該認識林徽墨吧。”

“顧先生怎麼會有她的照片？”

顧西舟沒有回答，顯然孟若雯不夠資格讓他說自己的私事。

“你應該知道我讓你來幹什麼。”

顧西舟朝後倚，靠在藤椅上目光上下審視孟若雯。

孟若雯臉色略微發白，她極力鎮定，強壓住心底的害怕。

“你要是後悔了，可以走。”

顧西舟說。

“不。”

孟若雯脫下了大衣。

*

孟若雯醒過來的時候。

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身下黑色的大床。

像個無間地獄。

孟若雯嘴唇咬破了，傷口生疼。

身下更是疼的撕心裂肺。

她很累，身體累，心也疲累，她躺在床上，有一種被困縛住無力反抗的無力感。

她疼得暈過去了。

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

孟若雯看到自己身上穿的顧西舟的襯衫，她立刻感覺惡心，趕緊脫下襯衫扔到一旁，爬起來去找自己的衣服穿上。

孟若雯整理好衣服忍着不适下樓。

顧西舟在樓下看書。

“性子這麼倔，疼暈了都不肯吭一聲。”

顧西舟掃了她一眼說。

他已經洗澡換了衣服，一身清爽仿佛什麼都沒做過。

“我回去了。”

孟若雯低聲說。

“我讓人開車送你。”

“不用。”

孟若雯立刻拒絕，她希望和顧西舟的關系隻在這間屋子裡，離開這間屋子她們就再無瓜葛。

顧西舟盯着她的眼睛，仿佛看穿了她的心理。

“我讓司機開車送你回去。”

顧西舟又重複了一遍。

他的語氣不容拒絕。

孟若雯出門便看到顧西舟的司機等在車子旁邊，看到她便打開車門，态度公式化地邀請：“孟小姐，請小車。”

孟若雯在心裡自嘲，司機不知道對多少‘小姐’這樣邀請，能不公式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