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蹊詫異的目光閃了好幾次,道:“帝君您也不能這麼偏袒您的徒弟啊,雖然他成神是早,是有着天賦異鼎的實力,但我們天庭的哪一個不都是有着絕佳的根骨,甚至有些人比他的出身還高,例如王公貴族之類的。”
蒼雲唇角地笑淡了,說:“令蹊,你今日真的多嘴了。”
令蹊動作裡帶着隐隐的不悅,沒道多久就出言離去。
蒼雲看着他氣狠狠的樣子,眼中的景仿佛成了風雨欲來。
他笑着擡手斂去了圓桌上的茶盞。
_
澹楚看着鏡子良久,才忽然轉身。
訴青幾乎是瞬間,擡目盯他,說:“這鏡子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澹楚唇邊綻開一抹笑容,說:“有麼?我怎麼沒注意到,你的警惕性會不會太重了哎。”
訴青不想跟他往旁地扯下去,說:“實話。”
奚藏春在給她的劍擦着劍聲,頭卻朝着這邊看過來。
澹楚同時收到了兩道視線,兩道好奇帶着探究的目光。
他臉上挂着無辜的笑,說:“這不是怕你們反應麼,又不是什麼大事,隻不過是剛剛有不長眼的廢物一直在用這鏡子觀察着我們。”
奚藏春又看了看已經碎了的鏡子,輕輕皺眉說:“你怎麼知道的?你靈力應該在我和師兄之下。”
卻能比我和師兄最先察覺出來。
要麼他的身份不止于一個凡人,要麼就是他同觀察的幕後的人,有所什麼不正當的交易,勾結。
澹楚悄悄向訴青投過去一個求救的目光。
這番話他不想說下去太多,那面鏡子是一個珍寶,可以連接兩界,透着鏡子就可以看到另一個地方的景和人。
隻是這除了天庭的諸神,他的那些好同僚們,可就再無人可以驅使這個天地至寶了。這要真跟奚藏春解釋清楚,那他就屬于自己說自己身份了。
他的眼裡又帶了幾分期冀。
訴青:“……”
訴青插話道:“是我跟他講的,因為剛剛那蛇妖的靈力還在盛期,我雖察覺到了但卻抽不出精力去看看這鏡子,所以就先告訴澹楚,讓他在我們對付蛇妖時,多加防範一點。”
奚藏春深沉思索一會兒,最後點頭道:“不過師兄你又為何剛剛裝作不知再次問一遍這鏡子的底細?”
澹楚雙目迅速閃爍,猶如是被猜中了什麼而心虛。
奚藏春閉嘴了一段時間。
她歇了歇說:“師兄,下次你們兩個人的甜甜蜜蜜時,能不能别帶上我這個,還、一、直、沒、伴、侶的人啊。”
這中間幾個字,她算是咬牙切齒地說的。
這下正應了那句,整個宗門上下,年邁的師父有夫人,清淡的師兄有美人,可愛的師弟有青梅,唯獨她這個不上不下地卡在中間的師妹,卻還是一個人。
她郁郁不歡,總算想到了外門弟子那些整日沒人搭理,沒有伴侶的樣子,頓時好受多了。
訴青不解:“你說什麼?”
奚藏春表示一副都懂的神色,說:“沒事沒事,你們之間的事情,我都懂都懂。”
訴青沒辦法又轉而看澹楚。
澹楚也跟打啞謎一樣,悠悠笑道:“訴師兄,這些東西你還小,以後就能知道的。”
訴青:“……”
樓裡的人還要等一等,才能徹底跟做一個夢一樣,逃離怅雪的魅惑。
在這時間裡,奚藏春躺在地上鋪着的厚毯上,無趣地來來回回翻了幾個跟頭。
店小二之類的,在他們跟怅雪打架時就已經陷入了昏迷,現在隻能乖乖地餓着。
奚藏春看着天花闆,說:“真不知道天庭是什麼樣子的,一直都聽茶樓裡的說書人說,天庭裡俊男美女很多,榮華富貴,靈華奇珍的什麼統統都有。”
澹楚支着腮幫子,說:“你想成神?”
奚藏春又嫌他白癡,說:“不然呢,我們修仙者的一輩子的志向,就是要好好修煉成神,一舉登天。”
訴青手握着杯盞壁,白玉制成的光滑無比,也有着獨屬于玉本身的冰涼,道:“天庭也許真的挺好的。”
澹楚向後一靠,順勢也躺在地毯上,說:“如果以後真的能有這個機會,和你們兩個師兄妹,可以一起在天庭逛逛也不錯。”
奚藏春有些困了,還強撐着應付着他的話,說:“但願吧,但似乎曆史上沒有三個人同時成神的先例。”
就連古往今來修煉第一人的天才靈徵上神,也是在他師父成神後幾年才步入天庭,獲封神位。
同一個時期,同一段時間内,頂多就隻能出現兩個天才,所以在靈徵上神和他師父蒼雲帝君之後,就再無可以隻間隔幾年就有人成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