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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倒計時美術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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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光突然籠罩整個美術館。九條律的虹膜切換成紫外線模式,發現所有畫作的簽名處都浮現出「PANDORA」的熒光字樣。當灰原哀試圖拍攝時,她的手機突然播放起二十年前的實驗錄像——五歲的九條律正在冰雕美術館裡拆卸暖通設備。

"第二把鑰匙。"冰酒的全息投影從《創造亞當》指尖升起,"在哥哥最熟悉的角落。"

九條律撞破安全通道的冰牆,順着通風管爬進地下機房。密密麻麻的培養艙在藍光中呼吸,每個艙内漂浮着與館長容貌相同的克隆體。當他扯斷主控電腦的電纜時,所有克隆體同步睜開眼睛,機械聲帶合唱着《歡樂頌》的變調版本。

"父親的新作品。"冰酒踩着液氮管道走來,"用你的基因序列培育的完美傀儡。"

九條律的金屬膝蓋猛擊弟弟的下颌,飛出的機械牙齒嵌入培養艙玻璃。當冰酒掙紮着爬起時,九條律突然将手伸進自己胸腔,扯出冒着火花的儲能核心按進對方傷口:"生日禮物。"

整座美術館的燈光開始頻閃。九條律借着爆炸的氣浪躍回展廳,看見灰原哀正在《神奈川沖浪裡》前破解密碼鎖。當她想提醒什麼時,展櫃突然噴射液氮,将她的監測手環凍成冰坨。

"别碰那幅..."九條律的警告被寒潮吞沒。

《神奈川沖浪裡》的浪尖突然崩裂,微型膠囊随冰晶噴湧而出。每個膠囊裡封存着九條律不同年齡的記憶數據,在低溫中播放着支離破碎的實驗室畫面。柯南的足球腰帶在此時完成充氣,他踢出的足球撞碎中央空調出風口,飄落的濾網零件拼出「01:07」的倒計時。

"最後鑰匙在..."灰原哀的牙齒打顫聲突然停止。

九條律轉身時,看見她僵立在《吻》的雕塑前,嘴唇泛着□□中毒的青紫。克裡姆特畫作的金箔突然剝落,露出底下冷凍的第三具屍體——那竟是灰原哀穿着白大褂的克隆體,手中握着刻有「雪莉」字樣的試管。

"surprise!"冰酒的聲音混着耳鳴響起,"這份生日禮物..."

九條律的機械心髒突然爆出電弧。他扯斷《吻》的金屬框架,用銳利的斷口刺穿自己的左胸。人造血液噴濺在克隆體面龐時,整座美術館的制冷系統突然停轉,融化的冰水在地面彙成琴鍵圖案。

"用我的溫度暖化機關。"他跪倒在逐漸蘇醒的灰原哀身邊,"這份回禮夠不夠?"

穹頂突然炸裂。基德的滑翔翼掠過月夜,白色披風抖落無數機械櫻花。當九條律想抓住飄落的預告函時,冰酒的機械義肢穿透他的右肩,将他釘在《星月夜》旋轉的星空裡。

"倒計時歸零。"弟弟的瞳孔裂變成倒計時顯示器,"永别了,07号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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