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拆解八音盒的樣子..."冰酒舔着飛濺的冷卻液,"和殺死母親那晚一模一樣呢。"
九條律暴起撞翻中藥展櫃,當歸與艾草在空中燃起青色火焰。他在煙霧中重組八音盒零件,缺失的第七枚齒輪竟與自己的機械心髒尺寸完美契合。當他想嵌入齒輪時,安室透的子彈擊碎發條盒,飛旋的黃銅片割裂冰酒的眼睑。
"你果然舍不得毀掉它。"波本的槍口騰起硝煙,"畢竟這是你人類心髒的最後載體。"
整座博物館開始傾斜。九台律抱着八音盒殘骸滾向逃生通道,懷表齒輪在離心力中組成北鬥七星陣。當灰原哀破譯出最後密碼時,暗室牆壁轟然倒塌,露出塵封的地下實驗室——數百個培養艙裡漂浮着與冰酒容貌相同的少年。
"父親最完美的作品..."冰酒扯開實驗服露出滿身縫合線,"是用你的失敗品改造的!"
九條律的機械心髒突然逆向泵血。他撕下左臂皮膚纏住冰酒脖頸,人造纖維在收縮中奏響《安魂曲》的禁忌樂章。當弟弟的機械眼因缺氧爆裂時,八音盒殘骸突然播放母親臨終的錄音:「活下去,我的小夜莺」。
基德的滑翔翼撞破防彈穹頂。白手套撒落的金屬玫瑰刺入培養艙導管,營養液在空氣中蒸騰成APTX分子雲。九條律借着混亂抱起灰原哀,八音盒的發條尖端在她頸側刻出血色音符。
"諾亞方舟的錨點..."他在她耳畔低語,"在第七個音階。"
晨霧漫入廢墟時,九條律跪在母親的手術台遺址。八音盒的殘片正在掌心重組成烏鴉徽章,當第一縷陽光穿透血污玻璃,徽章突然投射全息影像——五歲的自己正在實驗室拆解生日蛋糕,奶油裡埋着刻有「潘多拉」的金屬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