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父的話,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默,隻有黃長海放聲大笑起來。
唯一幸運的是,去考古工地時,劉父收下了領隊老師的名片,後來聯系用的就是上面的電話号碼。
有了線索,衆人立刻動身,呂青枝打電話叫人來善後。
因為劉母的身體情況不太樂觀,先将她送到常去的療養院安頓下。
劉家客廳。
“就是這張。”劉父從名片盒中翻出一張名片。
上面寫着“章鳴,吉省考古協會會員電話号碼:XXXXXXXXXXXX”
誰也沒想到線索就在眼皮子底下。
“給他打電話。”呂臨說道,“盡量将約他來家裡見面,如果他同意,時間定在明天下午。”
商量好細節,劉父拿起電話,照着名片上的号碼,小心翼翼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對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所有人頓時緊張起來,呂臨示意劉父說話。
“章鳴老師嗎,我是劉暢的爸爸。”
“劉先生啊,有什麼事嗎?”對方聲音熱情,好像真的隻是個好老師。
劉父努力保持平靜的語調:“是這樣的,前兩天收拾暢暢的房間,發現他給一起實習的同學和您都準備了禮物,雖然還沒有暢暢的消息,但我跟他媽媽想幫他把東西給你們。”
電話外放的章鳴的聲音有些失真,帶着細微電流聲:“劉暢這孩子也是有心了,希望他能早日回家,不過我要去外地幾天,已經在路上了,要不等我回齊城以後再說?”
像是為了驗證他的話,話筒裡響起汽車鳴笛聲。
然而還沒等劉父再度開口,張鳴那邊傳來一聲劇烈的轟鳴聲。
随即,電話斷線。
再打過去,變成了無人接聽。
“怎麼辦?”劉父無措地問道,他眼中無神,隻是一味重複按着号碼,話筒裡不停傳來“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房間裡溫暖如春,石昧卻隻覺得渾身冰冷。
如今看來,找到章鳴刻不容緩,拖得越久,劉暢生還的可能性就越小,但目前無異于大海撈針。
“先去他家看看。”呂青枝搖了搖手機,屏幕上有一條短信,是章鳴的住址,有三處,分布在不同城市。
石昧這才想起,回來的路上,呂青枝一直在看手機,想來是在托人調查章鳴。
看着短信上的幾串地址,劉父發出一聲疑問。
“怎麼?”
“這個地址就是我們小區,15号樓就是那棟。”他說着,伸手指向不遠處的一棟樓。
雲霞書院是齊城有名的高檔樓盤,基礎設施配置齊全,物業管理盡職盡責,區劃分明,别墅區和樓房區相隔有一段距離。劉家的别墅離樓房區不遠,進出時經常會路過15号樓。
15号樓一單元。
每個單元都有防盜門,沒有鑰匙,進門隻能用特殊手段。
石昧掏出一根U型發卡,對着鑰匙孔捅了半天。
“咔哒。”
門開了。
“你什麼時候學的這個?”呂青枝笑眯眯地問道。
石昧挺起胸膛,驕傲回答:“許師叔,一個月,青出于藍。”
“好好好,回去再跟你們算賬。”呂青枝瞬間變臉,把石昧的頭發揉得亂蓬蓬。
挺起的胸膛頓時漏了氣,石昧垂頭喪氣地走在最後。
章鳴住在五樓,由于沒有門禁卡,一行人隻能走樓梯。
石昧穿着厚重的棉衣,行動不便,隻能一階一階慢慢挪動,爬到五樓時,已經手腳并用,回歸原始。
沒等他緩過勁來,就聽到呂臨說道:“怎麼累成這樣?回霍山後,每天加練一個小時到體能。”
石昧:……
休息片刻,石昧再度拿出鐵發卡,利落開鎖。
一行人魚貫而入,石昧走在南流景身後,沒走幾步,南流景猛地停住腳步,石昧反應不及,硬生生撞上了男人結實的後背,不由發出一聲痛呼。
石昧揉着額頭從南流景身後探出腦袋,被眼前的景象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