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看着重華朝他走來，說着擔心的話語，覺得有些不真切。

“沒，沒有。”流霜眼神閃爍其辭，不敢看向重華。

“快下來吃飯，還在床上待着做甚。”重華說着便要離開床邊。

突然，流霜抓住了重華的一袂衣角，低下了頭。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沒有人知道他們二人在想什麼。

“師父。”流霜微微張嘴輕聲說道。

“嗯。”重華回應了一句。

“對不起，我錯了。”流霜擡頭望向重華的背影。

重華沒有回答，他想知道流霜接下來要說什麼。

流霜再次低下了頭，帶着有些鼻音的聲腔說道：“重華，我剛才夢到你了。在夢裡，你說我殺了你，你要去輪回。”

重華沒有接話，但是流霜可以感覺到，重華剛才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似乎對這句話有些驚訝。

流霜繼續說到：“夢到你丢下我獨自離去了。”接着，流霜擡起了頭，看着重華的背影說道：“可是師父，我是不會傷害你的，我根本打不過你，怎麼會傷害你呢。（更何況你對我來說那麼特殊。）”

最後一句流霜沒有說出口，也不敢說出口。

重華轉身，看着這個自己親手帶大的徒弟，不知該如何安慰哭泣的他。他内心很複雜，明明是自己的徒弟，卻是自己的情劫，他又能如何。

“師父，我發誓，昨晚那真的是一個意外，我以後再也不會如此放肆了，我錯了，師父。”流霜哭的更嚴重了。

“别哭了。”重華輕聲安慰的說道，眼中帶着一絲地心疼，摸着懷中人那柔軟的發絲。

“我不哭。”流霜趕忙擦了擦臉上的淚，他明明知道師父不喜見人哭，可他卻控制不住。

“為師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重華似乎看出來流霜在盡力控制。“你忘了，師父現在可打不過你了。”重華想要安慰流霜，卻不成想開口就說了這種話，這豈不是再說，你的夢也有可能是真的。

流霜沒有繼續哭，反而平靜了許多。卻讓重華以為自己的話打擊到了流霜。

重華趕忙解釋道：“所以啊，以後，可就要你保護為師了。”

重華剛說完，便與那雙泛着絲絲淚花的眼睛對視了，看着這樣的徒弟，讓重華的心變得一緊。難道，自己又說錯了什麼？

“重華，我定會護你萬世周全。”流霜眼神堅定的看着重華。

重華聽到這裡，心裡有些泛酸，大概，他與景淵說這番話時，也是這種眼神吧。

随即，重華嘴角上揚，伸出一隻手摸了摸流霜的頭，柔聲的說道：“好～”

流霜留戀的在重華的手心蹭了蹭，這雙曾經教他練法術的手，此刻在流霜心裡，有如一輪暖陽，溫暖着流霜的心。

“師父，你的傷我昨晚已經幫你治好了，你現在還有不舒服的嗎？”流霜一下子想起來師父還在病中。

“已無礙了，别擔心。”重華看着流霜說道。

“嗯嗯。師父，我......有話想對你說。”流霜的臉頰悄悄的浮上兩片紅暈。

“有什麼話，待會再說也不遲。先吃飯吧。”重華似乎知道流霜想說什麼，便打斷了他。

“額，好吧。”流霜乖乖的從床上下來，準備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