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霖走進酒樓,便感覺到了流霜的氣息,一樣的人,缺少了那份狂氣,多了些許的溫柔。晗霖想,也許是因為景淵的緣故,讓流霜的氣息也變得溫柔了些。他悄悄的走近流霜,十步之内,流霜察覺到了一絲氣息,卻不像是重華,但好似又是重華。流霜扭頭一看,真的是重華,趕忙起身朝重華走去。
“師父,那姓雷的有沒有把你怎麼樣,受傷了沒有?”流霜關切地問着,晗霖有些醋意。
“無妨。”“重華”說到。
“沒事便好,師父,明日便要去杭州了,師父可高興?”流霜問道。
“高興。隻要你喜歡的,我都喜歡。”晗霖話剛出口,便覺後悔,重華不會如此說話。
“嗯,師父,怎麼覺得,您法力有些上升?”流霜有些疑惑的問道。
“許是休息的好了。”晗霖眼底充滿了愛意,看着流霜。
“不對,師父說過,他的法力在短時間内都不會有任何的變化。你不是重華,你到底是誰,重華呢。”流霜迅速後退,同時已經打開結界,以免傷及無辜,左手的法決以蓄勢待發,這一切都在短短的幾秒之内完成。
“哎呀呀,這麼快就露餡兒了?我還想和你多玩會兒呢。”晗霖恢複了本來面貌說到。
“你是?”流霜疑惑的問道,并沒有動手,他能感受到對方對他并無殺意。
“流霜仙友,上次蟠桃盛會一别,許久不見了。”晗霖知道流霜記憶不足,卻不知道倒退到何種地步,隻能大約揣測,在見道景淵之前二人地最後一次見面。說着便朝桌子旁走去。
“我不過是一名小小徒弟,還當不起司命神君的仙友。不知神君可否将我家師父還回來。”流霜依舊警惕的說到。他雖感受不到殺意,但是這人法力高出他許多,不得不防。
“那我便稱呼你小友可好?”晗霖看着流霜地神情,心中有些微微地難過。“你師父待我走之後,自會出現,并無生命威脅,小友不必多慮。”
“那仙君是用如此高深的易容術,不會隻是為找我吧?”流霜依舊警惕着問道。
“小友依舊如此聰慧,正是如此。”晗霖笑着說到。“不知小友可還記得景淵?”
“不曾認識,不知仙君為何如此問。”流霜搖了搖頭說到。“這景淵是何人?”
“無妨,是本君的一位好友。上次自我說了小友為人如何如何有趣,便想見見你。”晗霖說到。看來,這重華是将關于景淵的記憶抹得一幹二淨啊,怪不得變得那麼弱,晗霖心想。
“哦,那既然如此,下次蟠桃會仙君可否引薦?”流霜依舊警惕的問道。
看着如今的流霜,晗霖也不願流霜再次因為景淵而有任何的傷心,邊說道:“我那位好友是位凡人,已去世了。”
“真是抱歉啊。”流霜有些愧疚的說到。
“你不必道歉,又不是你的錯。”晗霖說到。該道歉的是重華才對。“好了,我也該回去了,此番下來本是視察,遇見小友,是本君的榮幸,再見。”
說着,晗霖便消失了。流霜撤去了結界,手中的法訣終歸是沒有丢出去。
河邊,晗霖看着如今的重華,覺得有些為他不值,卻又感歎,自己有何嘗不是如此,又有何資格為他不值。
重華回到了酒樓,流霜依舊在等着他。
“師父,你回來了。吃飯吧。”流霜看着重華安然無恙,高興的說到。
“嗯。”重華朝着流霜走去,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