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晗霖笑了。

“你笑什麼！”泠鸢皺眉看着對方的人說道。

“你真以為，我法力用完了？”晗霖一邊看着泠鸢一邊說道。

突然，泠鸢感覺自己動不了了，腳下亮起一陣光束，将她束縛起來。“你......你什麼時候......”

“我什麼時候做的？當然是和你打鬥的時候，不然你以為我會浪費法力來和你打鬥？呵，你還不夠格！”晗霖提着紫雲劍，一步一步便泠鸢走去。

他來到泠鸢面前，腳下踩着魔族的屍體，冷冷的看着泠鸢，一劍刺穿了她的心髒，然後把劍抽了出來，整個過程幹脆利落，讓後面的冷垣看的一陣心驚。他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塊幹淨的手帕，一邊擦拭着劍刃，一邊朝冷垣走去。

“你你你.......你不能殺我，仙魔契約還在，你.....”冷垣被吓到以無倫次，他身邊除了屍體，别無他人。

晗霖看了一眼冷垣，扔下帶血的手帕，走進了牢房。

“重華，我最後在問你一遍。你當真用萬年道行換了一樽黃泉之水來篡改我的記憶？”流霜小心翼翼的問道。

“要叫師傅！”重華疏遠地說道。

“回答我！”流霜厲聲喝道。

“你既已知道，又何必再問。”重華近乎絕望地反問道。

“你這般私自逆天改命，天尊怎麼會放過你？”流霜此刻的心情是那樣的複雜，他看不見重華地表情，卻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輕松。

“我從不求饒恕，我隻要你。就算你要逆天，我也陪着你。”重華的話充滿了愛意，可此時的流霜已經全然感受不到了。

“誰說我要逆天！我.......隻是想知道，失去的記憶究竟是什麼。”流霜有些失望的說道。

“我若說了，你會恨我。”重華輕聲的說着，話語中帶着些害怕。是啊，他如今已經有了弱點，會有害怕的事物了。

“呵，是嗎？你不說，我現在便恨你！”流霜的話有些殘忍，可是他卻隻能以這樣的方式去逼着他說，聽着的人心痛，說的人又何嘗不是呢。

重華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流霜。

“你終于來了。”重華看着來人突然釋懷了，如今的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去保護他了，甚至還連累了他，這樣的的自己又有什麼資格把他留在身邊呢。

晗霖走進牢房，正好聽到流霜最後一句話。他慢步靠近流霜，看見流霜失去雙目，心都快痛死了。他一腳踹開了關押流霜的房門，将流霜抱住，難過的要死。

“對不起，我來遲了，真的......對不起。”晗霖輕手輕腳的抱着流霜，生怕自己地力氣用的大了些，曾經那樣風光地司命神君，人人尊敬地司命神君，現在為了一個小小的上仙，痛哭流涕。

他後悔了，後悔當初沒有快重華一步将人帶回來，後悔當初的自己沒有更加強硬一些從重華的身邊把他搶回來，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晗霖的心中除了自責之外，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想要屠了整個魔族，他才不願意管什麼仙魔條約。

“沒......沒事的，謝謝你能來......救我。”說完這句安慰的話，流霜便暈倒在了晗霖的懷中。

“重華！你答應過我什麼！我早就說過，你若護不了他，就别碰他！現在呢，你看看他，你看看他都成什麼樣子了。”晗霖抱着流霜，現在重華面前質問道。

“對不起！流霜，真的...對不起！”重華地眼睛那樣深情地看着晗霖懷中的人，無限地愧疚，深深的自責，對自己能力不足地憤怒，此刻全部呈現在那雙清澈地雙眸中，隻是這樣得眼神他再也看不見了。

而此刻晗霖不想在這裡和重華算什麼新仇舊帳，他隻想盡快帶着流霜回去醫治，或許那雙明眸還能再次恢複。他幾乎瞬間開啟了法陣，将二人迅速帶回了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