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坐在床上,感受着手裡的糖,心中那滿腔的傷感有了一絲甜蜜,他想知道,那段被修改的記憶究竟是什麼。他臉朝窗外望去,心思不知神遊到了何方。
明湫扶着額頭,不知道該拿這件事情怎麼辦。總不能将流霜是魔族的事情公布于衆,也不能讓别人知道,重華法力不足千年。他頭疼的要死。
“不如,把我的職位革除,做個散仙?”晗霖無所謂地說道。
“不可,從古至今,從未有過神君是一介散仙的,沒有這個先例。”重華否決到。
“那就降官職。”晗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可如今貌似并沒有什麼閑散的官職是空出來的。”明湫思考到。
“那就給個懲罰,雷劈火燒,都行,我沒時間和你們在這裡耗着。”晗霖心急的說道。
“啧,你急着幹什麼,投胎嗎?”明湫皺眉說道。
“我告訴你,比投胎還着急。不管了,你們随便定吧,别整死我就成,我先回去了。”說着,晗霖轉身朝自己的宮殿走去。
“他到底回去幹什麼啊。”明湫又生氣又無語的說道。
“流霜在那裡。”重華沒有擡頭,低聲的說了緣由。
“哦......啊?”明湫張着嘴巴,有些難以置信。重華都沒有那麼着急,他卻急着先趕回去了,治的還是他的罪。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師徒二人怎麼會好端端的去到魔界?”明湫問道。
重華擡了擡頭,說道:“是我的錯。”接着,重華便将事情的經過簡略的說了一下。
“如此說來,你那徒弟還挺能闖禍的!”明湫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這時,重華一個眼神殺過來,吓的明湫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連忙說道:“我,我又沒說要定他的罪,你不至于吧。”話說完之後,明湫還有些心虛。他悄悄看了一眼重華,隻見他滿臉落寞。
“怪我,我沒護住他。也許,最開始,我就不該強求。”重華擡頭看着明湫說道。
而晗霖心中挂念着流霜,才不會管自己有什麼罪,總不會有什麼過分地懲罰。而此刻的他心裡念着的隻有那個人,他快速的朝着流霜飛奔而去。臨到房門口,刹住了腳,盡管流霜看不見,可依舊把自己整理了一番,用着很帥氣的姿勢走了進去。
“流霜,我回來了。”晗霖高興的一隻腳剛踏進去,便開口說道。
“神君好。”流霜在床上低頭問好。
“不必多禮。咋倆都這麼熟了,還行這個禮幹什麼。”晗霖一邊說道,一邊看到流霜身邊多了幾張糖紙,他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自己專門為他挑選的。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這糖果,喜歡嗎?”
“嗯,很甜。”流霜輕聲的回道。
“這些都是為你準備的,想吃什麼樣的都有。”晗霖給流霜解釋道。
“讓神君費心了。”流霜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