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流霜決定隐身遁走時,黑蛟再次得到一個命令。
“殺了他身後的那個人。”
黑蛟并沒有任何疑慮,張開血盆大口,吐出一個巨大的光球鎖定了那個方向,便沉入了東海海底,黑蛟自信可以殺掉那個凡人,在自己最強一擊之下,還沒有哪個凡人可以逃脫。那光球的速度遠超流霜飛行的速度,看着那股狂暴的能力,他瞪大了眼睛,再也顧不得維持隐身的術法,他知道,必須借用法陣的力量才有可能救下景淵。
他極盡全力的畫出陣法,力求用最快的速度畫出,而這時,流霜的指尖已經沁出了血,他也顧不得,終于,在光球距離景淵一人的距離時,流霜出現在景淵面前,光球正好擊中流霜後背,頓時,他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在震蕩,一口血噴在了景淵胸前,倒在了景淵懷中。
而眼前的所發生的一切,在景淵來看,不過就是一分鐘的時間,他不明白為何流霜會突然出現在自已眼前,而這時的景淵腦中已經一片空白,他隻是傻傻的看着懷中的流霜,不知所措。
“怎麼,吓傻了?”流霜撐着一點力氣,看着發呆的景淵,虛弱的說道。
“你......你還在流血。”景淵呆呆的看着流霜身上那些被水刃割開的巨大傷口,已經可以看到體内森森的白骨。
“一點兒血而已,很快就好了。”流霜喘着粗氣說道。
“為什麼會救我,我們隻不過才相識不過半日而已。”景淵已經不自覺的留下了眼淚。這個不熟悉的人,在千鈞一發救了自己,而自己欠他的一條命,也許這輩子都無法還清。(我的天命之子啊,讓我如何能還的清你這救命之恩呢。)
“你那麼溫柔,不應該.....死,而且,若不是我,你也不會被它攻擊。”流霜艱難的笑着。
“夠了,别說了,我帶你回家。”景淵整理了自己的心情,強行讓自己冷靜,他在自己的衣服上撕下長短粗細不一的布條,将流霜身上的傷口仔仔細細的包紮好,背起流霜趕往杭州。
飛雪谷距離杭州有三個月的距離,而當下最要緊的便是需要找個有人煙的地方。冬季已經降臨,流霜身上的傷口即便不會發炎,也會因為過冷而引起發燒,即便他是仙人,遭受到如此大的創傷,身體也會受不了。更何況,他還隻是個少年。
景淵背着流霜,在茫茫白雪中行走着,已經三天三夜了。
山洞中,景淵看着包袱中不多的幹糧,心中無比的焦灼,因為這三天中,流霜一次也沒有清醒,而且,還在發着高燒,絲毫不退。
“這是哪?”流霜在昏迷了三天之後,終于醒來,虛弱的問道,
“我們已經離開飛雪谷了,天太黑,我找了個山洞暫時休息。”景淵摸了摸流霜的額頭,依舊燙的厲害。
聽到景淵溫柔的話語,流霜心中有了些許的安慰,三天對他來說并不算什麼,可是此刻卻顯得無比漫長。
兩個人相對無言,山洞中那跳躍的火苗,燃燒着木頭不時地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安靜的讓人有些困倦。
這時候總得有人說些什麼,景淵心想他還受着傷,聽聽自己說話也是好的。
“多謝你救了我。”景淵開口說道,打破了二人之間的甯靜。
流霜正打算回他時,被景淵打斷,繼續說道:“呵,說起來,你已經救了我兩次了。我欠了你這麼大的人情,都不知道要怎麼還。”
“不用還的。”流霜輕微錯開了景淵那炙熱地眼神說道。
“那怎麼行,我隻是個凡人,唯一有價值的就是這條命了。”景淵看着流霜說道。“你相不相信算命?”
“算命?”流霜不解的問道。
“就是能夠預測未來,比如......根據你的生辰八字測算你未來的娘子。”景淵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