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先去給母親煎藥,你...随意?”景淵試探的問道。
“那飯呢?”流霜緊接着問道。
“當然是我做了。你先等等,可以嗎?”景淵再次問道。
“嗯嗯。”流霜點頭說道。
很快,從廚房傳來一股苦苦的藥味,掩蓋了飯香。
“景淵,這是大娘要喝的藥嗎?是那朵白蓮熬出來的?”流霜跟随景淵邊走邊問道。
“嗯,這白蓮看着漂亮,熬出的藥卻是極苦的。”景淵眉頭微皺看着碗中地藥說道。
“聞着就好苦啊。大娘的病很嚴重嗎?”流霜擔心得問道。
“嗯,我治不了,我想找其他的大夫,可是她不讓。要進去看看嗎?”景淵與流霜走到門口說道。
“可以嗎?會不會太唐突?”流霜猶豫的問道。
“沒事的,她願意見見你。”說着,景淵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淵兒,門就别關了。”婦人蒼白的臉上挂着溫暖的微笑。
“母親,藥。”景淵走上前去,準備喂藥。
“我自己喝吧。”說着,從景淵手中接過了藥。婦人喝了藥之後,隻是輕微的皺了皺眉,沒有任何的埋怨,可見婦人喝了很多的藥,漸漸的有些麻木了。
“你是流霜吧?”婦人看着坐在旁邊的人問道。
“嗯,大娘您好。”流霜乖巧的回答道。
“走近點兒,讓我看看你可以嗎?”婦人聲音有些微弱地問道。
流霜走近之後,發現婦人身形消瘦,臉色蒼白,唯一讓人注意的便是與景淵相同的笑容。
“大娘,那藥您喝了不覺得苦嗎?”流霜有些心疼。從他有記憶以來,他就一直在到處偷東西吃,或者和其他的流浪孩子搶吃的,他幸運地被仙人選中當了一名下仙,盡管過去這麼多年,他依舊忘不了那段在凡間的日子有痛苦。
凡人之所以痛苦,皆是因為在許多事情上他們根本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地看着所摯愛之人承受身體上的痛和精神上的恸。
“苦呀,但是哪有淵兒苦啊。”婦人笑着說道。“别哭呀,傻孩子。”
“大娘,這是我師父給的藥丸,或許可以稍微緩解您的痛苦。”說着,流霜便從随身的乾坤袋中掏出一個瓷瓶,到出裡面唯一的一顆歸元丹。
那是重華特意為了流霜所準備的,為了以防萬一,重華臨時從藥雲那裡要來的丹藥。
“好孩子,快收起來吧。你的好意心領了,我這病就不浪費你的丹藥了。”婦人看着流霜拒絕了他的丹藥。
“這藥雖不能隻好您的病,但至少能讓您不再這麼..”
流霜的話被婦人打斷了。
“好孩子,大娘知道是你個心地善良地孩子,大娘的身體自己知道地。”
流霜沒有收回去,将丹藥放入瓷瓶,交給了景淵。景淵神情複雜地看向流霜,卻什麼也沒說,默默的收下了。
“你這孩子還挺倔。”婦人微微搖頭說道。“好啦,我也累了,剛回來都來不及吃飯吧,快去吧。”
“母親,那您早點休息。”說着,景淵便與流霜走了出去。
入夜,婦人看着床前的兒子,有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