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别不要我,求您了,讓我進去吧。”流霜在門外不停的請求着讓重華放他進去,然而重華又何嘗不是在房間内聽到這撕心裂肺的請求聲而感到心痛呢。
天庭殿内,晗霖對明湫說了自己去提親被拒絕之事。
“你怎麼又換目标了。”明湫嫌棄的說道。
“我這次可是認真的,不然你給我下道懿旨?”晗霖趴在桌子上說道。
“想什麼呢,就算我下了懿旨,重華不同意也沒用。”明湫白眼說道。“不過......”
“不過什麼?”晗霖看向明湫問道。
“昨日,我和重華在一起,正好得知他正在渡劫。”明湫遲疑了一會兒,說了出來。
“什麼劫一點征兆都沒有,情劫嗎?難怪他脾氣比往日更臭。”晗霖明了的說道。
“你還真是厲害啊,居然能猜到情劫,你難道不覺得重華渡情劫,是個很奇怪的事情?”明湫問道。
“有什麼好奇怪的,他那種人,更應該渡一渡這個劫才是。不然憑什麼讓他每次都那麼容易提升修為。”晗霖惡狠狠的說道。
“可是,他徒弟就是他的情劫之人啊。”明湫說道。
“你說什麼!”晗霖猛地站起身,不可思議的說道。他本想看好戲一樣看着重華遭受這次情劫之苦,然而,事情卻涉及到了流霜。
“你這麼驚訝,是不是也沒想到?我也沒想到。果然天命難測啊。”明湫感歎了一聲,一擡頭,剛才跳腳的人已經離去了。“走的還真快。”
晗霖聽到此事涉及到流霜,心中隐隐的擔心了起來,重華會不會殺了流霜,安全渡過此劫呢。然而以往殺了身負劫數之人也難逃之後的滾滾天雷的刑法,可是天雷對重華來說,真的算不得什麼。他心裡惦記着流霜,用最快的速度飛行着,想要帶流霜離開。
桐華院外的流霜已經跪了三個時辰了,盡管雙腿已經麻木,沒有知覺,可是這又算得了什麼,他苦苦的懇求重華将他放進去,别不要他,可是,重華始終無動于衷。
終于,晗霖來到了流霜身邊。
“小流霜,這是怎麼了?起來。”看到近乎絕望的流霜,晗霖甚至沒有心情去詢問事情呢緣由,他心中隻剩下了隐隐的疼痛。看到流霜雙膝已經跪的滲出了血,在白色的衣袍上留下了兩圈紅色的血迹。
往日的流霜通常身着黑衣,今日的白衣是特地為了師傅而更換的,卻不料發生了這件事。
晗霖上前扶流霜起來,然而,流霜試了試,雙腿沒有知覺,根本無法站起來。“神君,多謝您的好意,但是,還是别管我了,這件事情終究是我的錯。師傅他,逐我出師門,也......沒錯。”
“我不管你有什麼錯,在我這裡,無論你做什麼都是對的。”晗霖心疼的說道,他恨不得進去打重華一頓,可是他畢竟是流霜的師傅。
“先和我回去。”晗霖在二人對話之時,已經傳了自己宮裡的兩名仙使擡着轎子來到了重樓門外等候。
“多謝您的好意,但是真的不用了,也許......”流霜拒絕了晗霖,話說了一半,說不出口了。
“也許,你認錯了,跪上那麼幾個小時,他就原諒你了?你忘了,他被稱為鐵面無情的司法神君了嗎!”晗霖的話雖然帶着怒氣,但他卻是在氣自己。
“神君,您還是請回吧。”流霜再一次拒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