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流霜随着晗霖匆匆忙忙離開景淵家之後,從景淵母親的房中傳來一聲茶盞碎掉的聲音,笑着辭别了二人之後,景淵趕忙朝母親房中走去。
推開房門,眼前的場景讓人驚恐不已。
隻見一雙黑色的霧氣幻化成一隻大手,将景淵的母親提在半空中,婦人雙腳不停的蹬着,雙手用盡了力氣,想要掰開那雙掐着脖子的大手,然而卻毫無作用。旁邊的椅子上坐着一個人,似乎是那雙大手的來源。
他沖景淵看去,不自覺的笑了,那笑容既陰險又殘忍。
“母親!”景淵瞪大了眼睛,沖過去想要幫她,可是卻一點用都沒有。他紅了眼,沖着那人低吼着:“放開她!”
那人很“聽話”的将婦人放了下來。
“咳咳咳...”婦人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大口的呼吸着空氣。
景淵連忙拍拍母親的後背,幫助母親順氣。“母親,您怎麼樣?”他關心的問道。
“淵兒,沒事。”母親輕聲的說道。
“哎呀呀,真是打擾你們母子相聚的好時光了,但是,我今天來可不是為了來看你們的。”那人率先開了口。
“你是什麼人,想幹什麼!”景淵打量這那個男人,身形有些發胖,但是卻絲毫不影響那人的陰險狡詐之感。直覺告訴他那人不是什麼好人,從剛才的情形來看,大概是和流霜一樣會法術的。
“我是什麼人可不是你們這些凡人能知道的。”說着,那男人朝着景淵走了過去。“隻要你把這個吃了,我可以治好你母親的病。”
“呵,你說能治就能治?”景淵諷刺的說道。“你這種人,根本不配站在我母親的房間。”
那人生氣的掐着景淵的脖子,将他按在地上,說道:“警告你,别挑戰我的底線。”緊接着,便将手中那粒黑色的丹藥塞到景淵嘴中,那丹藥入口即化,根本沒時間吐出來,景淵咳嗽了幾聲,憤怒的擡頭想要問他給他吃了什麼東西,等他擡頭時,房間内隻剩下了他和母親二人。
“淵兒,那人到底是誰啊。”婦人輕聲的問道。
“不知道,也不知道他給我吃了什麼。”景淵心中既憤怒又無奈,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身為凡人那種深深的無力感。
“淵兒,那裡有個瓶子。”婦人指着桌上的瓶子說道。景淵順着婦人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有個瓷瓶,那瓶子四周圍着的黑色煙霧,讓人怎麼看都覺得是毒藥并非解藥。
他走過去,打開瓶子,一股專屬藥丸的清香撲鼻而來,然而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将瓶子裡的藥丸研究了一下,确保沒有不利于母親的藥材,才放心的讓母親服下。
景淵又何嘗知道,那藥僅憑凡人的醫術根本無法察覺,那種藥是一種以燃燒靈魂而延續壽命的禁藥。
連續服用一周之後,婦人已經可以出門走動,就在所有人包括婦人自己在内都覺得她的病真的要好了之後,突然在一個月之後的一天,婦人不在出門,就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想見,不吃不喝,就那樣,反常了三天之後,景淵不顧母親的阻攔,硬闖了進去。
然而眼前的一幕,讓景淵留下了既可怕又心痛的滋味,那種有如被人拿刀子在心裡反複磋磨一樣的心痛。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顫抖的舉起手,問道:“母親....是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