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禀玉帝,娘娘,金烏………金烏神将并未在府邸,小人找尋了半天,不僅金烏神将不在神殿,連他貼身侍衛小白與神殿侍女葵姬的人影也未見到。”使者一擡首卻未見到玉帝王母,剛一愣神,猛聽太白金星一聲輕咳示意,仍跪在禦案下恭敬禀報。
“哼,早說了,根本宣不來,白費勁!”坐在角落裡的王母卻胸有成竹的一聲冷哼。
“你丫把金烏神将怎麼樣了,快說啊!”
“臭娘們,你這個天庭禍害!”
“她根本不配做天後,這個惡毒的後娘!”
這次對王母的質問中,已沒有了娘娘這個詞語作為尊稱。
“啟禀………天後,小人到真君神殿查看,并無異常,所到之處,盡可通行,桌案之上,俱是批閱完畢的文檔案卷,唯一可疑之處是,小人在司法天神寝室内的一個暗格内,發現了一個銀子做的小盒!”看到大家紛紛指責着王母,一頭霧水的内侍也改了一個無害的稱呼。
“沒見識的家夥,搜查半日,就找到一個破盒子,這有什麼稀奇,你難道沒見過金銀!”角落裡傳來王母恨恨的聲音。
“回天後話,這個盒子雖然不大,但是做工精巧,更神奇的是,小人本以為是放置官印的銀匣,誰知用了好幾種方法,卻始終無法開啟,所以小人猜測,這裡裝的必是司法天神心中極為重要的東西!”那内侍乖巧的回道。
“不必送給天後,把銀盒給我!”玉帝跑路,王母被貶,司法天神生死未蔔,按此類推,瑤池内官職最大的就是須發潔白的太白金星了,他輕蔑的瞟了王母一眼,及時打住了那女人的話語。王母嘴角抽搐了兩下,眼見衆怒難犯,也不敢再指手畫腳的讨要銀盒了。
内侍恭敬的走向太白金星,一尺來長的銀質小盒上雕滿了精美的卷蓮花紋,盒子古樸又典雅,就是外行,也能看出它價值不菲,最令人驚奇的是,明明是個上下開口的漂亮小匣,卻如鑄死般,根本打不開。
“看來這是真君的私人之物,被他用咒語封住了!”太白金星無意窺探别人的隐私,見盒子封死,沒再強行破開。
“哇,好漂亮好雅緻的盒子!”瑤池内一幹衆人倒是興趣盎然的猜測不已。
“這裡面裝的是什麼啊,估計是司法天神的官印!”
“不對,一定是金銀珠寶,或者強大的法器!”
“也許是裝寶蓮燈的盒子!”
“說不定是法術秘籍。”
止不住的好奇聲,聲聲飄蕩在瑤池内外。
雲鏡外的兄弟倆絲毫不知鏡内的喧嚣,品嘗着滿桌佳肴。
“下次你見到牛魔王,把他定住,告知我一下。”金烏吃了口麻婆豆腐,對表弟認真言道。
“你想見他?”楊戬好奇的問。
“誰想見那個笨牛,隻不過今日看到一張人間秘方,說是用老牛的牛肩窩那一塊肥肉煉油烹饪麻婆豆腐會非常美味,讓人垂涎三尺。你定住他後,我趕過去割他一塊肥膘………”金烏說的津津有味,雲境外的牛魔王卻下出一身冷汗。
“好啊,割一條怎夠,多弄幾塊,咱們變着花樣吃!”沒想到鏡内的司法天神更狠,言畢卻與金烏神将相視良久,哄然大笑。
鏡内二人隻是心照不宣的談笑解悶,卻對鏡外的牛魔王卻造成了可怕的心裡陰影,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後,他見到金烏神将時還是躲着遠遠的繞道而行。
“小戬今天怎麼了,也就吃飯時談笑幾句,現在怎麼又對着那張文卷愁眉不展的!”晚飯後,金烏打量着又變成劍眉微蹙的表弟。
看到金烏好奇擔心的目光,楊戬忙假裝沒事般抛下神殿文卷,随手翻閱起明黃色的奏章來。
“哈,我看看到底是啥勞什子事件,能讓小戬也發愁的!”好不容易找到楊戬泡茶離開的機會,金烏忙偷偷拽過文卷徐徐展開。
那是灌江口及其附近幾位山神聯合控訴漳河龍王之子白蛟跑到蜀國境内胡亂噴雲吐霧的訴苦信,洋洋灑灑一大篇,最後請求司法天神大人快快主持公道。
“哈哈哈,白蛟這小子報複心還挺強,隻不過手段有點下三濫,他恨小戬幹掉了他的未婚妻敖霞,既不敢找小戬單挑獨鬥,又不敢違抗天庭的雨水播量直接下雨,隻能整日弄些個濃霧,讓小戬家鄉濕氣橫生,百姓生活不便,現下已然隆冬,本來蜀地陽光分配就少,加上白蛟這樣胡鬧,果然讨厭,可是灑霧又不是治罪的理由,這樣一來,的确讓小戬有些頭疼啊!”看完案卷,沉思片刻的金烏眼珠轉轉,有了主意。
“孩子,回去吧,别再鬧了,你氣也出了,這裡是司法天神的地盤,我們惹不起啊!”濃霧迷離的灌江口,漳河龍王正在勸說在都江堰河水中打着滾播撒霧氣的兒子,趕緊見好就收。
“要走你走,我又沒私自播撒雨水,他楊戬憑什麼管我!”白蛟龍眼一瞪,執拗之極。老龍對這個慣壞的小兒子毫無辦法,隻能叮囑幾句,轉身趕回漳河處理政務去了。
“他奶奶的,霧氣怎麼都沒了!”沒有了老龍的約束,胡鬧的正歡的白蛟突然發現自己造出的濃霧瞬間散去不說,一縷金色的朝陽又劈開雲霞,帶來了隆冬蜀地難得的好天氣。
“啊,啊………”正在郁悶之時,一個難聽沙啞的烏鴉鳴叫,又徹底挑起了白蛟的怒火。
“我說今天怎麼不如往日,原來有你這個帶來晦氣的臭老鸹,正說沒有下酒菜,你就送上門!”白蛟猙獰一笑,猛然沖出河面,張嘴就沖那隻個頭不小的烏鴉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