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興奮的在陳伯他們那裡跑來跑去,林阿姨在陳伯旁邊陪着垂釣,不時聊聊天,看起來真是美好。再看看解雨臣那一個人的背影,就顯得孤單了點,該有一個人陪他的啊。
似乎是感受到背上的目光,解雨臣壓低帽沿,轉回了頭,顔憶雲那慌不擇路的目光,幾經打轉,隻好投入了頭頂的綠茵裡,裝睡着。
有人輕輕的給自己蓋上毛毯,站在旁邊,并不着急走,好像在觀察着自己。裝睡的顔憶雲一動也不敢動,她的内心有些期待,卻更多的是害怕,怕自己睜眼,看到那雙眼睛,很是煎熬。終于那人撿起她頭頂的帽子,遮上了她的臉,轉身離開了,聽着那遠去的腳步聲,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嗡嗡嗡,”三秒後,解雨臣接起了手機,“喂~”。
“魚我放水裡了,拿不拿得到就看你本事了。”
“錢還在老地方。”
“……”
“……??”
“你這臉……”
“你認得?”解雨臣挺直了腰背,聲音裡聽出了點急切。
“之前一起下過地,算是見過”。
“找得到嗎?”
“不好說,這人行蹤太難琢磨,你找他幹嘛?有活兒給我啊,我缺錢。”
“條件你開,幫我找到他。”
“咳~,那女孩……”
“特意帶來,給你見見。”
面前柳葉飄落,點的水面一紋一紋水波,裝飾了兩人間的沉默。
“花兒……”
“我知道。”
對方淺淺的歎了一口氣,換了語氣,“今兒我才看出來,你是真二爺的徒弟,這看女人的眼光……”
“……”
“呵~,我一直以為你吃素的,沒想到還是個肉食動物啊,身材挺不錯,那胸……”
“嘟……嘟……嘟……”。
解雨臣挂斷了電話,拉起魚線,捏彎了那直愣愣的魚鈎,挂上特制的魚餌,甩了出去。
不遠處的帳篷裡,一位帶墨鏡的男人,起身離開了,走之前特意看了眼吊床上的顔憶雲,嘴邊帶着一抹淺笑,老房子終于着火了。
花兒,你明知不能像二爺那樣,最終隻會把刀子劃向自己,何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