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子什麼人,立馬話鋒一轉,“爺,我這不是還沒說完嘛。”
“管他什麼神仙歎,最後都逃不出您這佛眼。”
這馬屁拍的很妥帖,賀之南連連說到,“罷了罷了,一天天的,手上功夫沒見練,光練嘴了。”
“哎爺,”哨子一看時機成熟,試探到,“這麼說……我們是不是……”
“嗯”,賀之南點點頭,從腰間拿出一個東西,扔在了桌上,随後打開扇子坐在了旁邊,“你看看,看能看出點什麼來。”
一看這東西,哨子瞬間兩眼放光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他們這次突襲解家倉庫,看似是為了那裡面的絕品跟離間顔憶雲和解雨臣,但暗地裡他們真實的目的,可不止這些。
早聽說這解家有個重點看守的倉庫,除了解雨臣,沒人知道這裡面真正藏的是什麼,一年不見幾次進出,搬進去的也都是市面上算得上稀有的珍品,隻進不出。
就那藏品,再稀有,叫上個天價來也不值得他們這麼冒險,這得罪的可是解家,那些個膽小鼠輩們,就隻敢滿嘴胡猜,誰也不敢去試探。這麼多年,賀之南費盡心機搜集買通了多少人,這才終于對它有了大概的猜測。
那幾年不可說的年代,這裡有一些軍閥的實驗基地,裡面塞滿了他們強取豪奪的真品,聽說解家這倉庫就是當時其中的一個。但這個地方很棘手,當時他們失敗撤退的時候,本着我得不到就要毀了它的變态心裡,就用他們的實驗結果毀了那個地方。
當時解家買下那裡就讓賀之南很疑惑,毫無開發前景的荒山,山下還是之前焚燒屍體的地方,風水上看還極不吉利。現在看來,解家應該跟上面進行了某種交易,這才接下了這個地方。
到底是什麼那?賀之南一直都沒想明白,直到一個月前,有個神秘人,帶給他一個消息,賀之南這才明白過來,那地下,隐藏着他們想象之外的東西,所以解家這麼多年才會将它隐藏的這麼深,這麼忌諱被外人知道它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之一,現在就在他的面前。
哨子激動的伸手就要去拆包,還未觸及就疏的一下又縮了回去。
“差點忘了,”他撕下自己的大褂一角,将自己的兩隻手都包裹了起來。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這小子,倒是不傻,怕死還是長壽的秘訣啊。
賀之南看着他對着那塊獸皮左瞧右看的,等了得有個一刻鐘的光景,大概猜到這小子跟自己看的一樣,就催促到,“看出來個什麼沒?”
“爺,這……”,哨子撓撓自己的後脖頸,也是沒了法子了,“這地圖走向我倒是能看出來,就是這字……”
“它認得我,我不認得它啊。”
“這不是廢話,”賀之南一收折扇,氣的敲了敲哨子那腦袋,“這是女真文,你能看懂才怪。”
“你照着抄一份,趕緊送到長抓克那裡,讓他連夜給我翻譯出來。”
哨子臨出門的時候,賀之南還不忘叮囑他,這事除了他倆,要是有第三個人知道,就下狠手。
消息送到解家的時候,天已經擦亮了,解雨臣看着手裡的字條不由得松了口氣,事情沒往他預想的最壞方向發展,繃了一夜的神經得以喘息。
“把顔小姐的機票往前提到這周六,盡快送她出去。”
“這周六?”阿遠有些不解,“那不就是……”
“這會不會太趕了,顔小姐那邊也不見得來得及準備。”
阿遠心說花兒爺,我這話裡可給你留足面子了啊,剛那“不同意”仨字我可是愣生生咽下了。
“辦法你來想。”
什麼叫辦法我來想?阿遠站在門外無聲的呐喊了三聲這才順了氣。
煙灰缸裡,紙條即将燃燒殆盡,解雨臣剛舒展的眉頭又聚了回去。
他很确定他們偷走的東西不是這樣的,為什麼最後還是會出現這個結局,到底這中間出現了什麼插曲。
他剛剛驗證過,這個消息不會有假,到底是誰在這中間遊走,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