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的少年,臉龐剛剛舒展,眼裡的稚氣卻完全褪去了。正是蓬勃熱血的時期,挨過了最孤助無援的歲月,靠着先輩的鋪路,憑着過人的耐力和頭腦,他現在正一點一點的站穩根基,看得出來他這個未知沒有恐懼,反而滿是探索的無畏感。
“你帶我去!”
“我必須要親眼見到。”
老伯明顯又歎了口氣。
地道并不長,他倆也就向下走了二十多米,跟解雨臣之前判斷的一樣,那個西房的床下是空腔,地道裡的濕氣越來越濃,解雨臣用手指在旁邊的牆體上一擦,有明顯的陰冷感,這附近應該有水源。現在他們應該在義莊的東面,那堆河灘下,四周草勢這裡最弱,跟自然生長規律不同,當時他就覺得有點蹊跷。
前面領路的老伯突然停了下來,他轉身将手裡的煤油燈挂在了牆上,對身後的解雨臣說道,“到了。”
解雨臣并未着急上前,而是先認真觀察了一下四周。這個地道并不窄,橫向有倆人的距離,高度也有兩米,牆體用的都是水泥,敲擊幾聲,聲音悶悶的,依經驗判斷,這個牆體應該很厚。
老伯見他對這個感興趣,也不催促他,倚着後牆耐心的等着解雨臣。
“氣象局說明後天要下雨,您這腿得提前烤烤”,解雨臣經過老伯的時候說道,“改明兒我讓人送點羊皮褥子過來,那個防潮效果好。”
“觀察挺細,”老伯笑了笑,又往後錯了錯身,給解雨臣讓出來了更大點地方。
他們面前是一個頂天的大鐵門,看得出來是特意打造的,跟銀行保險庫的那種差不多,隻是這面門比較特别,整面都沒有一道焊接縫,竟然是一次壓鑄成型的,除了鑄造還得運進來安裝,這狹小空隙,看起來鑄造它的人下了很大成本。
花這麼大功夫費這麼大勁兒,絕不會是誰腦袋骨折幹的,解雨臣對它後面的東西更感興趣了。
門的中間有個很小的凹槽,解雨臣将食指那枚戒指對準按了下去,用力朝左一擰,隻聽“啪嗒”一聲,金屬齒輪轉動的聲音,門内一角有了動靜。
“嘭”的一聲輕響,金屬門右側從裡面彈了出來。
沒想到這麼多年沒動,這裡面的金屬部件依然這麼靈敏,解雨臣暗暗砸了咂舌,這材料當年得多難才能湊齊,更何況要打這麼大的門。
解雨臣用蝴蝶刀往那門縫一翹,門就慢慢打了開來。
一想到,當時讓爺爺那麼忌憚的秘密,馬上就要親眼看見了,解雨臣莫名有點激動。
不過老天立馬澆了他一盆涼水,襖……不……應該是他爺爺澆的
!!!
什麼!
解雨臣皺了皺眉頭,不敢置信的又上下看了看,千想萬想,絕不會想到門後面竟然是一道牆,黑磚壘起來的石牆!
這……
“别碰!”,身後一聲急促的呼喊,老伯伸手鉗住了解雨臣的手臂,才以至于他的手指沒有觸碰到那面牆。
解雨臣的注意力太集中在門上,以至于沒注意身後的老伯已用袖子捂住了口鼻。
“有毒,”老伯拉起解雨臣的領子也給他捂住了口鼻,将他拉了回來,然後一腳踹在了那鐵門上,又将鐵門踢上了。
“嗐……”
“我就說你太年輕!”
“九爺怎麼能把這個交給你,這不是讓解家絕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