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流,以在藏海花為背景所寫的,與“你有關的部分是我捏造。
01.
守山人。
顧名思義,世世代代都守護着一座山,而你守的是一座雪山,一座承載諸多回憶與故事的雪山。
02.
“你也會哭嗎?”
他好像哭了,如果那滴從他眼角滑落的不是你錯覺的話。
張起靈就那樣直直看着你,你看着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似乎是有話要和你說。
然而最終他卻隻是垂下眼,依然如從那樣寡言。
你從未見過這般弱勢與無助的張起靈。
在你記憶當中的張起靈,是所向披靡的,宛如神明。
不過此刻你突然意識到,在你印象裡完美近似神明的張起靈,他也是個人,他隻不過是生命漫長了一些又孤獨的人罷了,不是真的需要普渡今生的神明。
你呼喊他的名字,又用手指慢慢描摹着他的眉眼,你想要借此深深記住他的模樣。
“你是不是知道我要走了?”
你話音剛落張起靈便握住你的手,而他那雙常年握刀的手自然磨出了繭,粗糙而又冷硬,讓你想起了廟前的那座石雕。
是你和廟中的那位小喇嘛親眼看他一點點拿石錐敲打起來的,親眼看着從那個房間裡走出的他将自己封閉了三日,也記得三日過後他在風雪中、在那座他敲打而成的石雕前坐下蜷縮成了一團,仿佛全世界都将他抛下。
他有的隻有他自己,以前是,往後也是。
你知道張起靈并不是他原本的名字,在他離開這座雪山前的那刻起就失去了他曾經的名字。
從此之後,世上隻有張起靈。
“我要回去了。”你說。
回到他最初走出的地方,那座養育你長大、承載着諸多秘密的雪山。
你是守山人。
張起靈沒有說話,隻是他漸漸松開了手,他意識到了那一點,意識到你到底是誰。
“張起靈。”
你哽咽着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