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花獻佛,結果一腳踢在佛身上,罪過罪過。
“物歸原主?”我說。
解雨臣忽然笑出聲,他彎腰雙手搭上我的肩膀平視着我,我們之間的距離驟然拉近,近到我能看見他臉上的每一個毛孔。
草,解雨臣保養的真的好好,我算是明白為什麼吳邪會發出那種感慨了。
“物歸原主?”解雨臣壓低聲音念了一遍随後我聽見他喊我的名字,“你啊,到底有多笨,我像是那種無故送人東西跟借大筆款的人嗎?”
“你不是都對吳邪做過嗎?”
大概是我的角度太過于刁鑽,解雨臣一時之間居然沒說話,他隻是盯着我看,讓我有種被獵手盯上的錯覺。
“……那我收回這句話。”
認慫我還是一等一的。
解雨臣話題一轉問起:“吳邪說你想去雨村跟他們一起?”
我去,吳邪你這家夥怎麼什麼都跟解雨臣講,我們的革命友誼是不是就要就此消散?
“這鋪子值錢的玩意兒都因為還你債被搬空了,我也沒心思再繼續去收貨了。”
至于倒鬥,這活我已經八百年不做,累得一批。
“跟我呢?”解雨臣說。
好家夥,解老闆我就等你這句話,我點頭如搗蒜:“跟你做生意肯定可以!”
“不,是做解夫人。”
……
稍等,我是不是聽到什麼驚天大消息了,這麼簡單一句話怎麼能擁有那麼大的信息量?
我看着解雨臣這張保養得當看起來像是二十多歲人的漂亮臉蛋好一會,我磕磕巴巴問他你喜歡我?
“笨。”解雨臣松開我的肩膀轉而屈指在我腦門上敲了一下,“我從不做虧本買賣。”
突然間,我想起茨威格在《斷頭皇後》裡寫的那句話。
「她那時候還太年輕,不知道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價格。」
把命運換成解雨臣好像也沒什麼違和感。
但是比起路易十六皇後被推上斷頭台死去的結局,我的應該算是happy ending。
“我覺得你喜歡我還是虧本了。”
我身上可沒有再能給解雨臣的東西了,至少物質上是這樣的,我幾乎是孑然一身。
我也如實講我想法告訴解雨臣,對他說他可以把所有禮物收回去人際交往講究你來我往,我沒什麼可以送他的了。
解雨臣聽完以後隻是笑,笑到我以為他是不是哭了。
解雨臣說:“你給了我别人無法取代的陪伴。”
啊,我突然記起來了,好多年前,解雨臣剛坐上當家那個位置時,我的母親作為解家外戚帶我去那裡拜訪。
偌大的解家裡,比我大不了幾歲的解雨臣就站在那裡獨自面對着一群随時能将他撕裂的豺狼虎豹,我也是在那時認識與解雨臣熟識起來的。
他很孤獨,孤獨而又無助,那是他給我的第一印象。
于是我一直陪解雨臣至十八歲與他一同經曆許多,直到雙親意外去世,我将全部重心轉至下鬥與經營店鋪,這才逐漸減少聯系。
“我不做虧本買賣。”解雨臣念着我的名字,“所以,要跟我做解夫人嗎?”
身體行動比我的大腦更快一步,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緊緊将解雨臣抱住。
“好。”
我跟你。
03.
雖然事後我感覺吧……
我好像還是賣身抵債了?還是人家喜歡送我禮物多年,而我呆的像根木頭一樣無法償還的巨大人情債。
——
吳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