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稱之為土木狗的惺惺相惜。
“你呢,最近還好嗎?”
“說不上好壞,生了場大病,想開以後就在這跟鐵哥們穩定下來。”
說着吳邪就給我介紹我他的農家樂,其實這已經比農家樂豪華許多,說是庭院也不為過。
“後山後面是我們住的地方。”吳邪冷不丁的說,“就是山路有點難走。”
“我記得你最很讨厭爬山。”
我驚訝吳邪還記得這一點,我确實很讨厭爬山,當年我的名言就是不上山不下海。
“現在也不喜歡。”
吳邪笑了,笑完以後場面又變得尴尬起來。
我沉默的往自己嘴裡灌酒,吳邪也坐那低頭看他手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直到我覺得自己差不多要醉前,我說我要走了,我侄女還在鎮上等我。
“我送你吧,路有點遠還黑,不安全。”
我沒有拒絕,畢竟這地我也不太熟,我在不太熟的地方很容易找不到方向而導緻迷路。
于是我等着吳邪把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關燈打着手電筒讓我跟在他身邊。
從喜來眠回鎮上的路有點漫長。
光線一晃晃的,我緊緊跟在吳邪身邊莫名其妙胡思亂想起來,我在想如果那時候我選擇不追問随便吳邪去做什麼,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已經結婚都有娃了。
也是因為這番胡思亂想讓我沒看見腳下石頭,直接被絆要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還是吳邪扔掉手電筒及時接住我。
我整個人待在吳邪懷裡聽見他的一聲歎息:“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不看路?”
以前的我時常因為左腳踩右腳鞋帶被絆倒,不過吳邪以前沒現在那麼好身手,往往是我摔倒在地,他一隻爾康手擱那。
“太黑了。”我找借口。
吳邪聽完沒說話,我也沒說話,我們默契的維持這一刻甯靜,靜到我能清楚聽見吳邪和我的心跳聲。
它已經好久沒跳那麼快。
果然啊,果然……
我垂下眼。
“還能走嗎?”
“能。”
得到我的答複吳邪才往前幾步撿起手電筒,又向我伸出手,我帶着幾分迷茫看向吳邪,吳邪戰術性咳嗽說他牽我别再摔了。
哦,那就牽呗。
接下來路上就是我倆斷斷續續的聊天,一直到吳邪送我到鎮上酒店前,我讓他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給我個微信?”我問吳邪。
“啊?”
“到了跟我說聲。”我臉不紅心不跳說道。
“哦哦。”
吳邪跟我交換了微信,确定加上對方以後我才走上樓。
我一回到房間裡就發現我侄女站在窗口不知道在看什麼。
“你在看什麼?”
“看我未來姑父還站在原地。”
“别人女大十八變,你女大十八皮對吧?”
嘴上這樣說着,身體卻老老實實往窗邊挪動去。
吳邪還站在原地卻擡頭在找什麼一樣,直到我探出頭他眼尖的發現對我揮手告别,我也對他揮手,他這才轉身走遠。
這是大學時候留下的習慣,晚上他總會送我回宿舍樓等到走到寝室裡,非要等我給他揮手道别他才走。
“你們真的沒可能?”我侄女揶揄的聲音傳來。
我長歎一聲,伸手揉她狗頭說小姑娘怎麼那麼八卦。
“我覺得他還喜歡你。”侄女說,“姑姑,試試也不會怎樣,不要再錯過。”
是嗎?
我也好像還喜歡他诶。
算了,再說吧,晚上不适合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