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張海客出家了(?)
00.
我的牙在抽疼,在我偶然間又走到這座喇嘛廟内看見某位喇嘛身影時。
思索三秒以後我轉身向廟門外走去,蹲在路邊抓起一把新落下積雪捏成球捂住牙抽疼的那一側臉頰,疼是漸止取而代之的是麻木。
緣還真是妙不可言,我隻是想回墨脫散心被淨化一下,結果遇到分手兩三年毫無音訊的前男友,最重要的是對方還比我先一步出家了。
你媽的,為什麼?這不是我當年的夢想嗎?
01.
我聽見腳步聲由遠及近,我餘光瞥見了一片紅色衣角随後響起的是那我化成灰都能認出來的聲音:“你的牙還沒去拔?”
或許是我體溫有些過高了,手裡的雪球已經有一部分融化成水順着手心流進我衣袖冷得我一哆嗦。
一聲歎息在我頭頂響起,是有一隻手輕松掰開我的手将雪球拿走扔在一旁:“該不會被凍傻了吧?”
“……我很好,謝謝關心。”說完我依然蹲在原地學着海獺揉臉動作讓臉頰恢複知覺。
“你怎麼一開口就帶刺。”
我腦子一抽脫口而出一句:“我是帶刺的玫瑰,沒事别來招惹。”
說完我就想挖個坑把自己埋在雪裡變成冰雕得了,不出我意料的,他笑了。
我更想把自己埋進去了,我實在想不通,我為什麼老在張海客面前出岔子呢?明明我在同事面前都是爺很酷,誰也不愛的形象。
“那玫瑰要跟我去喝杯酥油茶嗎?”
“師傅,請您自重。”
話是這麼說身體還是很誠實的站起來跟在張海客身後,他也隻是回頭看了我一眼确認我還在後就安靜在前方為我帶路。
雪靜靜飄着,我看着張海客的背影,我想起他在雪夜跟我告别那晚,也是這一瞬往事如潮水般向我湧來幾乎要把我淹沒。
“張海客。”我出聲喊張海客。
“嗯。”
“你不跟我解釋當年是怎麼回事?”
他既沒有回答,也沒有停下腳步,我自覺無趣的撇撇嘴繼續跟在他身後。
誰說隻有張起靈是個悶葫蘆,張海客面對他不想提起的事情比張起靈還要悶。
02.
室内還燃着火爐溫度宜人,一杯酥油茶下肚牙的疼痛減緩一些身體也不冷,一切看起來都很美妙,除了張海客沉默坐在我對面這件事。
我是真沒想過我能在這裡再遇見張海客,而且似乎他成為了新一代的德仁喇嘛。
我努力克制住追問的沖動在張海客面前玩起2048這個小遊戲,如果不是這裡大雪信号很差我都想睡在被窩裡挑一部電影看。
大約十分鐘左右我合成第一個2048後,我聽見張海客開口了,他說:“我不能告訴你。”
我的牙又開始抽疼,雖然這個答案在我意料當中,但當真的聽見時候我還是覺得惱火,火大到我手一滑導緻這局遊戲結束。
“哦。”我沒什麼好氣的回道,“那就别說了,等雪停我就下山。”
張海客說我脾氣還是那麼躁。
我對天翻個白眼,把手機倒扣在桌上:“你說得好像我們已經幾百年沒見面一樣。”
張海客笑笑沒接我的話茬而是不知從哪找出一闆止疼藥和一杯溫水讓我把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