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點剛過一小時我就已經躺在床上卷過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蛹借此來給自己慰藉,入秋之後天便黑得早更别說現今已是立冬過後,不過六點出頭天已經黑漆漆一片,我也沒有開燈而是維持着這樣的姿勢。
我很喜歡這樣氛圍,雖然每次我這樣幹都代表着我心情爛到極點,直到一覺睡醒後才會有所緩解。
我在努力放空自己,可我還是能聽見鄰居炒菜的滋滋聲和樓下小孩玩耍吵鬧的聲響,這更讓我有了一種錯覺,我被世界抛下的錯覺,與之而來的還有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焦慮。
在黑暗裡容易丢掉對時間的感知,我迷迷糊糊的伴着那些聲音入睡,盡做了往日的舊夢,那些不止一次曾出現過的夢。
我想如果不是最後張海客推門而進将我喚醒,我可能将永遠沉浸于舊夢往事當中不願蘇醒,至少那時我還不像如今這般孤獨,有張海蝦陪伴在我身邊,還有張海鹽那個嘴像是氣門話多到聒噪的家夥。
張海客喊我的聲音很輕像是怕我被驚擾一般,我翻了個身當做對他的回應卻依然閉着眼。
“不開燈嗎?”
“不是很想。”
我感受到床重量變化,應該是張海客坐在我的身邊,不僅如此他還試圖把我從被子裡扒拉出來,可我不願意,于是我倆争鬥半天以他放棄躺在我身邊,用頭抵在我背上作為結局。
“幹嘛?撒嬌?”我問張海客。
“想給你些安全感。”
我無語,但又不得不承認張海客這樣做以後我确實得到了一些慰藉。
見我無言張海客又說道:“你不适合一個人待着。”
“但我們終将走向孤獨不是嗎?”
運氣好的,身邊人能陪我們走上很長一段路,運氣爛點,他們可能就陪着走一小段理由就走散了,就張海客我那英年早逝的哥哥。
也是那時候我意識到孤獨才是人生的主題,與此同時我也害怕起這兩個字。
“所以你需要我。”
這确實是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我需要張海客就像魚需要水,我怕是已經無法離開他,不知何時起我跟張海客已然變成這樣的關系。
但是被他這麼點破我又覺得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