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執着的想退婚,是不是從未把我放在心上過。”辰霄語氣幽怨,無端的帶着惡意。
淩宛是劍修,清靜是她的修行之道,不斷的戰鬥是她的突破之道。在過去的兩百多年裡,她從元嬰後期到大乘後期,期間不知去過多少個秘境,殺的妖獸魔修多的她都記不清了,但她仍然記得當初遇到辰霄的時候,她是把他放心上過的。
“多說無益。”她這時已經不想再計較是誰的過錯了,不過今日的退婚之恥,淩宛自認為自己并不是一個不計較的人,她和玄天宗這個梁子就這麼結下了。
“信物。”她道。
就算兩人無甚感情,可辰霄在和她有婚約的同時和無極宗的弟子混迹在一起,還鬧的衆人皆知這件事,淩宛一想到還是覺得心裡不大痛快,身上不自覺的就出現了幾分威壓。
宗主和一些修為到了化神期的長老還能運轉靈力抗住,元嬰期的辰霄和跟着他一起來的玄天宗弟子當場就吐了血。
“宛兒!”
經内門長老提醒,淩宛才發現自己不小心釋放出了威壓。
她把身上的威壓一收“抱歉,師叔。”
内門長老騰月活了兩千多歲自然不會跟淩宛計較,同為女修的她慈愛地一笑,對淩宛點點頭示意沒事,挑眉看向辰霄“這事本就是你們玄天宗鬧得難看,還連累宛兒丢了面子,這婚你不退我們無極宗也會退!把信物交出來,然後滾出無極宗,從今往後我們無極宗不歡迎玄天宗的弟子。”
上一任宗主飛升後,無極宗在修真界第一的排名曾經差點動搖過近百年的時間,好在淩宛修行的速度夠快,有她這個大乘期的修士在,沒人再敢打無極宗的主意,辰霄區區一個元嬰,居然蠢到放着一個大乘的修士不要,喜歡上了一個金丹弟子,這分明就是在打淩宛的臉!淩宛代表着無極宗,他打淩宛的臉不就是在打無極宗的臉嗎?
莫說他們這些長老,就是無極宗的弟子們知道了這件事後也對玄天宗的人起了芥蒂。
藤月長老話說的不客氣,辰霄臉色鐵青的把當初的信物拿了出來。
這婚他原本不想退的,但是淩宛欺人太甚,仗着自己是大乘期就對他們修為低的釋放威壓,還放任無極宗的長老羞辱他,辰霄又受了身後同門師弟的挑撥,覺得淩宛根本看不上他,惱羞成怒的把信物拍在桌上,拿了屬于自己的信物就帶着人走了。
臨走之前還莫名其妙的對淩宛說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淩宛一頭霧水,她對感情方面本就遲鈍,這會兒更是看不懂他的操作。
“這門親事本就是玄天宗那小子高攀,如今沒了更好,師妹,你也莫要太放在心上,到了你這境界,離飛升隻有一步之遙,有沒有伴侶都不重要。”宗主勸慰道。
“已經數萬年沒有人飛升了。”趁着長老們都在這裡,淩宛把在閉關時參悟到的法則說了出來“這數萬年來,死在雷劫下的修士不勝枚舉,雲夢大陸的靈氣也越來越稀薄,我懷疑是這方世界的界主出了問題。”
“你是說,天道?”顧舟隻是化身後期修士,還不能感知到天地法則,不過他一向很相信自己這個師妹。
長老們也議論紛紛。
“對,通往天界的通道沒了。”淩宛說道。
長老們慌了,修道之人修道就是為了飛升,現在淩宛卻跟他們說天道出了問題,通往天界的通道沒了。
未免他們道心不穩,淩宛淡淡的補充道:“不過我能感覺到天道是帶着善意的,我們修行之人修行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與天地争資源奪靈氣,通道沒了再想辦法就是,不要失了自己的道心。”
“這件事在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除了各大宗門的長老之外,最好不要讓太多人知道,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動亂。”淩宛神色莊重。
顧舟點頭“師兄知道了。”
“你呢,剛出關,是要繼續在後山禁地住着,還是要搬回缥缈峰去?”顧舟想了想,換了個輕松些的話題。
缥缈峰上住的都是劍修,兩百多年前淩宛是住那裡的,後來覺得後山清靜就搬了過去,從那之後每次出去曆練回來都是住的後山禁地,她都住了兩百多年了,不知道顧舟為什麼忽然又問她這樣的問題。
看她一臉疑惑,顧舟有些訝然“你當年元嬰期的時候收了個弟子的事,該不會忘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