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崇語塞,他确實沒聽過玉鼎真人所授的這節課。
“妖獸快要追上來了,别說其他的了,咱們先進去再說吧!”葉蘭淳說着,目光看向了良崇。
藤嫣兒也定定的看着良崇,見他茫然的樣子,她再一次吃驚地說道:“我說不是吧良崇,你連你師尊設的結界都開不了?”
良崇搖搖頭,藤嫣兒翻了個白眼,強忍着罵人的沖動問道:“你就沒有你師尊留下神識的物件嗎?隻要是能讓結界感應出淩宛真人的氣息就行啊,通常情況下師尊都會送弟子一個防禦的法器,在法器上附上一絲自己的神識,你把它拿出來咱進可以進去了。”
妖獸離她們越來越近,藤嫣兒甚至都感覺到了地面的震動,面色也慌亂了起來“快點啊!”
看她不像在撒謊,良崇蹙着眉搖了搖頭,師尊除了給過他一把破妄劍之外,就隻有一些丹藥和符箓了,并未有什麼防禦類的法器。
這時,一聲巨大的獸吼從三人左側傳來,同時良崇的腦子裡傳來了師尊的聲音“為師早上不是剛給了你一件防禦的法器嗎?”
宗門大殿内的淩宛,在衆長老複雜的眼神中暗自用神識給良崇傳了段話過去。
她又不是舍不得,隻不過之前忘了這回事,還好今早給了他一枚證明身份的防禦型仙器,正巧是玄天宗退婚後還回來的那枚玉佩,上面附有她的一縷神識,不然她薄待弟子的名聲隻怕就要傳出去了。
“咳咳。”顧舟輕咳兩聲,長老們才把目光重新放在了昆侖鏡上。
衆人隻見良崇拿出了一枚純白的玉佩遞到了藤長老女兒的手裡,接着藤嫣兒快速的施了一個術法,幾人便躲了進去,緊追其後的妖獸一下就撲到了結界上,被結界給彈開了。
親眼看到女兒進了淩宛真人洞府結界的藤月長老舒了口氣,忽然又覺得良崇剛才拿出的法器有點眼熟。
還沒等藤月長老開口,就聽宗主問道:“師妹,我怎麼瞧着你那徒弟拿着的是玄天宗退回來的那枚信物呢?”
“一個防禦的法器而已,我贈予徒弟有何不妥嗎?”淩宛反問。
“那畢竟是你曾經用來訂婚的信物。”顧舟道。
淩宛那無所謂的态度,讓衆人覺得她是真的對那玄天宗的弟子沒什麼感情,連訂婚用過的信物都能當做尋常的法器随手贈予弟子。
玄天宗過來退婚鬧得這麼難看,正常修士怕是直接将信物毀了吧?不過轉念一想也對,那可是能抵禦化身修士全力一擊的仙器,贈予弟子防身也沒什麼不好,毀了也怪可惜的,畢竟防禦型的法寶比攻擊型的法寶更難得。
後山禁地淩宛的洞府裡
良崇在師尊跟他說了那段話後腦海中就失去了師尊的聯系,進入結界之後他拿回了師尊給的玉佩系在腰上,心下很是動容,他原以為這隻是能證明師尊身份的玉佩而已,卻沒想到是師尊特地給他用來防身的法器。
進入結界内的藤嫣兒看着隔着透明結界不斷龇牙咧嘴的兩隻妖獸,做了個揮拳的動作挑釁着。
“咱們先進去休息一下再說吧,師弟,我這有些療傷的丹藥,多謝你方才的救命之恩。”無論良崇是不是魔族的奸細,剛才救了她們是事實,葉蘭淳不喜歡欠着别人,從儲物袋拿出了一瓶療傷的丹藥遞了過去。
“不用。”良崇冷淡的拒絕,如果不是因為之前不知道師尊設下的這結界有這麼厲害他也不會出手。
推開閣樓的大門,良崇邁了進去,這時他腦海中又傳來了師尊的聲音“進閣樓可以,隻能在一樓帶着,不許去樓上。”
良崇嘴角勾起了笑意,師尊對他的舉動這麼清楚,想必定是在通過什麼方式關注着他。
想到這,他有些慶幸,幸虧自己剛才出手了,否則的話師尊會不會覺得他冷血?
藤嫣兒踏入閣樓之後看了看閣樓内的布置,感歎道:“淩宛真人的洞府怎麼布置得跟男修似得,哪有一絲女修居住的樣子啊。”
看着良崇瞬間冷下來的臉,葉蘭淳扯了扯藤嫣兒的袖子。
“我隻是随口一說,又沒有什麼惡意,反倒是良崇,一碼歸一碼,雖然你方才救了我們,不過你擅闖禁地的事總該給我們個解釋了吧?”藤嫣兒雖然因為良崇剛才救了她們而對他的看法有些許改觀,但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她還是對他有所提防的拉着葉蘭淳後退了幾步,警惕的看着她。
她可沒忘了剛剛良崇一劍斬殺了六階妖獸的場景,心裡對他有些忌憚,築基修為擊殺六階妖獸,那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嗎?良崇該不會真是魔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