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複活魔尊?”兩千年前的那場大戰,盡管那時淩宛還沒出生,但也聽過長輩們描述過那時的場景,知曉若是此事屬實,務必要讓師兄們都知曉。
“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還有什麼别的緣由。”公玉漣照實說道。
她雖是魔族左使之女,但因為不願做魔修,早早的便從極西之地逃了出來,與魔族失去了聯系,現在所知道的魔族的事情也很少。
淩宛也想到了這一點,一言不發的出了這個院子,給這家人留下說體己話的空間。
出了院子的淩宛并沒有回她和良崇住的地方,而是重新戴上了帷帽,出了客棧。
和路人問過醉仙樓怎麼走後,淩宛便邊走邊給師兄顧舟發訊息,闡明了自己所遇到之事。
無極宗
宗主顧舟收到了師妹淩宛真人發來的訊息,正在和長老們商讨着。
對當年大戰仍然心有餘悸的藤月長老眉頭一皺:“不可能,倘若真有魔尊的殘魂在,魔族何故在兩千多年後的如今才複活魔尊。”
“隻怕那魔尊的魂魄早就消散于天地間了吧,當年那樣的場景,十多個大能合力一擊,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扛不住,遑論一個還未渡劫的魔尊。”玉鼎真人也不相信。
就連顧舟也擔心師妹是不是被别人給忽悠了。
将長老們叫來大殿,本着就是對此事的重視,隻是複活魔尊……
顧舟也從未聽說過有人身死道消了兩千多年還能複活的,就算是堕落的修士奪舍,奪舍的條件都十分苛刻,需要在特定的時間内剛好達到特定的條件才行。
于是,顧舟給淩宛回了一條訊息過去:魔尊已然湮滅,絕無複活的可能。另外,魔尊生性狡猾,師妹一切當心。
巴宕城内的醉仙樓
淩宛坐在包間内正品嘗着凡間的美食,玉簡忽然一亮,她收到了師兄回過來的訊息。
待看清楚玉簡上的内容後,淩宛疑惑了,如果不是為了複活魔尊的話,那這些魔族為何千裡迢迢的跑到巴宕城來。
隻可惜五大宗門與東海那邊的門派并無什麼往來,淩宛也沒有加上在東海那邊修士的靈息,否則她定要問一問東海是否也有魔族出沒的消息,以判斷魔族複活魔尊之事是真是假。
雖說師兄已經說了絕無可能,但淩宛是個較真的性子,加上公玉漣又說的那般信誓旦旦,她便在心裡多留了個底。
品嘗完醉仙樓的美食,淩宛從醉仙樓出來時已經到了下午。
她在包間裡一待就是一上午,皆因靈石給的夠多,掌櫃非但沒嫌她待的時間長,反而多送了幾樣菜品。
良崇從解家出來後又去了城南,跟無極宗的弟子們取得了聯系,将捉拿到的魔族審問了一遍,隻可惜仍然未取得什麼消息,反倒是那魔族自盡時一道詭異的紅光迅速的跑了出去。
解家人說那是魔族修士死前報信的手段,那道紅光其實是魔族的留影珠,已經将在場衆人的樣子都留在珠子内,待别的魔族拿到之後瞧見了裡面的景象便會來尋仇。
解家人因為他是師尊的弟子,擔心他的安危,非要留他在解家住着,被良崇找了個理由給婉拒了。
一是他答應了師尊每晚都會在玄玉床上修煉,二則是有師尊在,他根本毫不畏懼。
解家的修士再多,又怎會比得上師尊呢。
解家以為良崇因為是大宗門弟子,身上定然有法寶護身,所以才毫不畏懼,也沒有再多勸。
巴宕城是禁飛區,良崇不習慣坐馬車,隻能慢慢往客棧走。
在路過醉仙樓的時候,看着排着長隊的人類,良崇正想着也上前給師尊買些人類喜歡吃的食物回去,卻猛然看見了一個讓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從醉仙樓裡出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師尊。
良崇失笑,快步的走上前去,在淩宛身邊喚了一句:“師尊。”
淩宛聽到徒弟的聲音腳步一頓,一時不知道該走還是繼續站着等他過來。
她作為師尊的威嚴……
“今日聽你提到這醉仙樓,本尊閑來無事便過來看看。”最終她還是在原地站定,等良崇過來後語調平常的說道。
“弟子也未嘗過凡間的食物……”良崇扮作委屈,欲言又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