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宛沒理會辰霄等人,反而略有興味的盯着青樂瑤看的出神,隻是隔着帷帽,沒人發現而已。
從上次見面淩宛就覺得青樂瑤身上有些不對勁,但她又說不上來為什麼,所以這次見面,她便留了個心眼,趁方才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崇兒身上的時候,把小白喚了出來。
小白在芥子空間裡裡看了不少她放進去的書籍,也跟着她去過無數個秘境,一眼就看出了青樂瑤身上藏了一縷殘魂。
非但如此,祂還能聽到青樂瑤與殘魂之間的對話。
“主人,她想着想叫那個殘魂出來,不過那殘魂沒理她。”小白說着,又用娃娃音冷笑道:“她好像特别怕您,擔心您要殺她。”
她沒事對一個金丹期的弟子動手做什麼?
雖然被辰霄退婚一事落了她的面子,不過報仇的方式有很多種,讓他們二人受千夫所指便是其中之一。
辰霄作為男修還好,世人總是對男人更寬容些。
隻是青樂瑤就沒這麼幸運了,搶人未婚夫的名頭将會跟着她一輩子。
若不是她犯下什麼大錯,淩宛才不會出手殺她,她就要讓青樂瑤自食惡果。
“哼。”淩宛看着玄天宗的這些個弟子,冷哼了一聲。
心中暗道,難怪外面都在傳玄天宗在下次宗門大比恐怕第二名都保不住了。
淩宛今日也算見識了一番,玄天宗這幾個内門弟子看上去就沒一個像樣的,勉強兩個尚能入眼的一個是腦子不行,一個還是她們無極宗逐出師門的弟子。
“師兄?”辰霄未回答弟子們的話,他們便又喚了一遍。
辰霄這才将思緒拉了回來,道了句:“是。”
原本他還想着再次見面就和她解釋清楚的,青樂瑤教的法子在淩宛身上根本不管用,反而将他們兩人的關系越推越遠,辰霄想道。
那知這次見面他好像又惹了她生氣。
“崇兒,随為師走,本尊倒要看看誰還敢攔本尊的路。”淩宛聲音清冷,灌入了周圍所有人的耳朵裡。
先前她沒直接帶着良崇走,便是因為對青樂瑤有些興趣,現在既然已經明白了她身上的秘密,小白也查探到她身上的那道殘魂和良崇身上的并無關系,也就是說那道殘魂并不是魔尊殘魂。
各大宗門并沒有明令禁止不能豢養孤魂野鬼之類,青樂瑤并不算犯忌,且如今又不是她無極宗弟子了,淩宛便懶得再管。
如今她要走,玄天宗的弟子們得知她就是淩宛真人,再不敢在前面攔着,紛紛都讓出了一條道來。
隻有辰霄待在原處未動。
“宛兒……”辰霄作為世家嫡子,自幼千尊萬貴的長大,從未向任何同齡人低過頭的他有些艱難的開口:“你先别走,我們好好談談。”
良崇聞言神色便緊張了起來。
雖說辰霄已經與他師尊退了親,但他就是覺得這辰霄真人對他師尊仍有感情,他擔心對方會跟師尊說一些後悔退婚要跟她重修舊好之類的話。
于是,還沒等淩宛開口,他便捂着胸口,運轉靈力從口中悄悄逼出了一口血來:“咳咳。”
咳了兩聲後,一道血線從他嘴角滑落。
“淩宛真人,晚輩可沒對您弟子動手啊!”見良崇吐血,方才離得最近的那個玄天宗弟子便率先撇清了關系,生怕淩宛看到後遷怒他。
見那弟子語氣這般害怕,淩宛便用神識探向了良崇,這才發現他吐血了。
“怎會忽然吐血?”她問道。
“在巴宕城中受了些内傷還沒完全好。”他答道。
小白也幾乎是同時回答:“良崇剛才靈力出現了異常,氣血忽然就逆流了,所以才會吐血,不過問題應該不嚴重,他的五髒六腑都十分健康,筋脈也未受損。”
“為何不早說。”淩宛很是不悅。
他像是自責的答道:“不想讓師尊擔心,耽誤了您的行程。”語氣十分虛弱。
他方才用靈力迫使氣血逆流了些許,如今是真的有些虛弱,腳底下的劍都踩不穩,差點跌落下去。
淩宛隻好扶着他先降落到地面。
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玄天宗等人。
不過她戴着帷帽,上面設下了禁制,就算是看了他們也發現不了。
淩宛扶着良崇降落的地方十分偏僻,周圍荒無人煙,更别提客棧了。
不過她倒是不甚在意這些,找了一處還算寬敞的地方就給良崇倒了一些靈泉水喝,讓他坐下來打坐。
修士身體痊愈的功能很好,良崇在喝下一碗靈泉水後便已經恢複了個大概,剩下的那點不适即使不打坐,在一個時辰之後也會立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