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淩宛真人那裡,那隻妖可是元嬰期!單憑她的本事怎麼可能打得過那隻妖?
青樂瑤真的覺得這隻殘魂越來越不靠譜了。
他像是很迫切的需要得到力量。
“又是淩宛!”
青樂瑤從他的話裡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你把消息散步出去,此地乃南面去往東海的要塞之一,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難免會有些宗門弟子願意冒這個風險,隻要掩去淩宛在此地的消息……”
他仍舊不死心的出着主意。
“趁亂摸魚是不可能的,我都說了,淩宛真人明日一早就約見了他,時間根本來不及。”青樂瑤嘴角帶着譏诮道。
“如此天材地寶,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淩宛收了去,本尊恨呐!”若是他當年渡雷劫時沒失敗,如今又豈會懼怕區區一個連地仙境界都不到的淩宛?
“找個理由,東海你就先别去了,本尊知道距此地一千裡處有個金丹秘境,你去撞撞運氣,沒準真能叫你遇上什麼對修煉有益的好東西。”殘魂沉默了半響說道。
他打從一開始就不贊成青樂瑤跟着去東海的決定,于他而言,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盡快讓青樂瑤突破元嬰,三月後才好進入中州的瑤光秘境為他奪得他重塑肉身所需之物。
魔族在東海鬧的再兇又如何,世人的生死與他無關,魔尊的複生更有利于他重塑肉身後計劃的實施。
青樂瑤有些心動,她知道這殘魂雖然貪得無厭,也不像什麼好人,但每次他告訴自己哪裡有好東西這種事從不會騙人,若非如此她也不會這麼容易就從一個資質平平的外門弟子修煉到了金丹。
隻是,如今她帶着玄天宗内門弟子的身份,宗門金丹期以上的修士都謹遵宗主的命令前往東海協助蓬萊島主抵禦獸潮,她怎好明着違背師門命令。
“你說的簡單,我在玄天宗人微言輕的,又因為先前挑撥淩宛真人和辰霄真人的事情不受旁人待見,此次若是不跟着大家一起去東海,回頭我還怎麼在玄天宗待下去。”尤其是宗門裡的女弟子們,平常就沒少孤立她,若這次她不去東海,回玄天宗後還不知道她們會怎麼傳她呢。
保不齊得給她安上一個貪生怕死的罪名,這都還是輕的。
青樂瑤想着,猛地搖了搖頭道:“那秘境等我從東海回來之後再去不成嗎?”
“你想的倒是不錯,要是随時都能開啟的話,又怎會被被衆人所知,那秘境還能喚做秘境嗎?”殘魂罵罵咧咧的說道:“就不知道稱病嗎?”
也對,她如果身體抱恙的話,就算是跟去東海也是連累大家罷了。
青樂瑤掏出了顆毒藥服下,又立刻服了解藥。
毒藥劇毒無比,縱然她解藥服用的夠快,那毒藥也不可避免的對她的五髒六腑産生了損害,片刻之内她的臉色變灰白了下來。
“本尊讓你稱病罷了,可沒讓你服毒!”白浪費了一顆解毒的丹藥!殘魂有些肉疼。
“玄天宗的弟子們又不是傻子,不裝的真一些怎麼能瞞得過他們。”擦去嘴角的血漬,青樂瑤滿不在意的說道。
她去跟辰霄等人說明身體不适時,果然有弟子不信,非要上來給她探脈,好在她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辰霄有些擔心她的安危,對她提議獨自留下一事略有猶豫,其餘弟子确是恨不得馬上撇下她這個拖油瓶,生怕她拖累了大家。
最後青樂瑤還是如願的留了下來。
淩宛聽着小白彙報着客棧裡的鬧劇,感覺自己隻淺淺的小憩了一會兒就到了翌日。
她用靈力推開房門,老白等人已經早早的等在了門外。
“進來吧。”人來了,想必是想了一個晚上終于想清楚了。
要不也不會捧着一個碩大的陶盆,把自己的本體都抱了過來。
“淩宛真人昨日許諾,願為老朽找一處宜修煉之地,以百年為期換老朽的一根參須。老朽認為如此條件并無不可,今日特地帶着本體前來投奔。”老白率先開口道。
他昨夜想了許久,留給自己的壽數本就不長,此地靈氣已經接近枯竭,若是再找不到一處适合修煉的地方,他的修為再不進步的話,最多也就活個幾十上百年的時間。
如此倒不如答應了淩宛真人,與她做一個交換,若她所言是真,他起碼還能勉強苟活下去。妖隻要活着,将來總會有遇上機遇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