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淩宛身上的法衣早以被天雷劈了個幹淨,周身都萦繞着有如實質的金光包裹着。
妖獸襲擊的麻煩被解決,蓬萊島上的修士們有的被送去療傷,有的則留下看着令他們神色都為之顫動的這一幕。
“這天雷為何如此之多,都已經劈下了七七四十九道了也不見停,就算是飛升雷劫也不過九道罷了,宛兒她……”
無極宗的長老們望着被金光和靈氣包裹着的淩宛,個個眼中都露出了擔憂之色。
隻是在場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回答這個問題,衆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
天雷還在不斷的降下,其動靜之大,就連海底的魔修們面上都露出了驚顫。
“不好了!”一個魔修大叫着不好,匆忙的跑了進來。
“無極宗的淩宛真人渡飛升雷劫,天雷已降下了七七四十九道還不見停,迷獸陣召喚過來都妖獸都已盡數散去,原本應該殺進蓬萊的旱魃,因被天雷波及,此時也不受控制的逃往了西邊!”
說完,那魔修便匍匐在了地上,生怕大長老将怒火發洩在他身上。
“什麼?”為首的魔修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魔修便隻好顫抖着身子再跟他重複了一遍方才所說過的話。
一衆魔修都被驚的說不出話來,唯獨牆角的顧舟與蓬萊島主面龐上帶上了笑意,趁着他們走神的功夫用法寶變化出替身逃了出去。
待魔修們發現時,他們早已回到了島上。
“宗主!”
“島主!”
見二人從水裡出來,弟子們紛紛擔心的圍了上來。
“宗主,可有在海中察覺到古怪?”藤月長老見自家宗主頭發有些散亂,衣衫也不甚整潔,擔憂的走上前來問道。
“咳咳。”顧舟給自己施了個小法術,瞬間就變回了原來儀容整齊的無極宗宗主“蓬萊底下确有古怪,魔修在底下設了一個能迷惑妖獸的陣法。”
顧舟回答藤月長老問題的同時順便對衆人說道:“海底有一處石室,除了陣法之外,還有六個魔修大能在裡面,其中一魔修是合體期修士,本座與蓬萊島主不敵,隻好暫時先回來從長計議。”
“淩宛真人之前所提到的旱魃,據魔族探子所說,因懼怕淩宛真人渡劫的天雷,已往西邊逃去,隻怕東海的百姓……”蓬萊島主接着對各位大能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至于被魔修抓住并禁锢了修為一事,二人都默契的閉口不提。
兩人的話引的衆修士都驚懼不已。
合體期魔修!
再加上旱魃,好在因為淩宛真人渡劫的原因妖獸們都散了去,否則一齊攻上來,就是他們拼盡一身修為不要,也不一定會擊敗魔族。
不過也恰是因為淩宛真人在渡劫,他們此刻面對合體期的魔修才會束手無策。
現在的他們因為對抗妖獸損失了不少弟子,活下來的修士也耗費了大量的修為,就是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一定是魔族的對手。
看着滿臉擔憂望着淩宛的宗主,藤月長老主動解釋道:“宛兒所遇上的雷劫在古籍中也是從未出現過,如今天雷都降下九九八十一道,蒼穹之上卻還是雷雲密布,半點沒有散去的意思。”
飛升雷劫隻有九道,熬過便可脫去凡胎飛升仙界,這是修士們總所周知的事情,如今淩宛渡劫天雷劈了九九八十一道還沒停歇的事,早已引起了在場修士們的轟動。
各宗門的老祖也在商讨着,是該先對付島下的魔族,還是先去追殺逃跑的旱魃。
他們并無把握能擊敗魔族,但又擔心先去追旱魃的話,魔族出來殺島上百姓一個措手不及,兩邊都極難對付,兵分兩路這種法子顯然行不通,一時便都僵在了原地。
“淩宛尊者的雷劫還未過,天雷覆蓋的海域修士基本無法通行,魔族又有個合體期的大能參戰……依吾之見,吾等還是先靜觀其變罷,一切都等淩宛尊者渡劫完再說。”蓬萊老祖思慮再三,緩緩開口道。
在場的大能們都無任何異議,索性直接盤腿坐在了原地等待着淩宛渡劫結束。
無論她成功與否,一切的決定至少要等到天雷停下之後再做才有意義。
“澤兒如何了?”顧舟挂念着自己的大弟子,對着盤坐在一旁的長老問道。
長老回道:“命是留住了,隻是丹田已毀,靈根也融了個幹淨,服用了丹藥後勉強還有幾年的活頭。”
修士沒了靈根便無法修煉,延年益壽的丹藥以凡人之軀至多隻能服用一次,且至多活到兩百歲,師徒二人相處多年,顧舟早已将這弟子當做兒子看待,如今聽聞此噩耗,雖早有預料,但也令他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