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衆人前幾日得了那魔物逃跑的消息後,為避免凡人百姓因此遭殃,早早的就讓百姓們無論如何,暫不外出,沒成想還是有個沉不住氣的。”這座小城的城主也趕了過來,和在場的修士們見了禮之後,對着淩宛的方向跪拜下來說道:“這男子的妻子已經交代,在他變成這副模樣的一盞茶前,男子曾出門給自家院子裡的黃鹂鳥喂過食。”
“城主,不好了,又有一個瘋了!”
城主話音剛落,一小厮打扮的男子便隔着大老遠的喊叫道。
“在哪?快,快帶人過去!”怕這些瘋子再傷到旁人,城主立馬指派了幾個城主府的修士過去。
有這麼多修士在場,自然不用淩宛出手,很快,那具已經失去了神志的軀體就被控制住了。
“在制服這些東西的時候可有人受傷?”淩宛問道。
城主也是愣了一會兒,才知道淩宛口中所說的東西是指什麼,不确定的說道:“沒,沒有吧?”
控制幾個發了瘋的凡人而已,在場的可都是修士,修為最低的也有練氣十層了,那能被一個凡人弄傷呢,城主想道。
隻不過沒想到很快他就打臉了。
“尊者,楊建剛才不小心被一個瘋子撓到了脖子。”解掌櫃拉着一個年輕的男子,越過城主,在淩宛大概兩米外的位置站定。
楊建?
這人的名字與面孔,漸漸和記憶中的某個人重合在了一起。
此人正是她方才擊殺旱魃時留意到的男子,難怪她會覺得熟悉,原來是小世界裡的熟人。
“過來,把脖子伸出來給本尊看看。”她命令道。
在對方照做之後,又問道:“被抓傷多久了?”
“不,不久,半盞茶功夫不到。”男子擡頭看了她一眼,很快就又垂了下去。
楊建脖子上傷口處已經開始發黑潰爛,但好在被感染的時間還不算太長,現在還有的救。
淩宛怕耽誤了時候,也不再多說,直接當着衆人的面,還沒等楊建反應過來,就把人收進了空間。
她這手直接将活人變沒的法術在修真界也不算稀奇,再加上修士們對淩宛尊者這個名号的信任,大家也都沒有多問。
隻有解掌櫃多了一句嘴,跟淩宛介紹說剛才那個年輕人是他剛雇來看店的,人勤快又肯幹什麼的,隻可惜還沒好好給他上幾日工呢,拜托淩宛對他多費些心。
他以為淩宛将楊建帶去哪個地方療傷了。
“嗯。”也不知是聽進去了還是被纏的不耐煩了,淩宛點頭答應了下來。
“多謝尊者。”解掌櫃謝道。
這時,淩宛腰間的玉簡又亮了亮。
她拿起來一看,是師兄發過來的訊息,上面寫道,這附近有好幾座城池都出現了感染者,讓她切莫先離開,暫時在此地多留幾日,各宗門馬上就從蓬萊出發,乘坐飛舟不日便到。
還有旱魃的屍體也要看顧好,千萬不能出了差池。
放下玉簡,淩宛确認城裡除了被抓住的幾個人外,再沒有被感染的人後,就讓解掌櫃先回去替她安排好房間。
而她則是親自去把旱魃的那堆屍/肉找了個東西裝起來,收進了自己的空間才回了客棧。
之前還沒出現感染的人,她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所以才不太在意,現在不一樣了,就連她的空間裡都還裝着兩個被感染者傷了的人呢,要是旱魃的屍/肉出了什麼差錯,那兩個人還不知道要在她空間裡‘面壁’多久呢。
哦不,三個,還有一個小孩。
也不對。
想起那個徒兒,淩宛便覺得頭疼的緊。
她那是也不知怎麼了,非但不反抗,竟還配合起他來了。
若他是别的身份便罷了,哪怕是尋常宗門的一個外門弟子都行,可偏偏他是她的親傳弟子。
師徒二人做出這樣的事,淩宛覺得自己真有愧于親人對她的期望,有愧于自己曾讀過的聖賢書。
錯不全在良崇,她也有錯,正因為如此,她才更不知該怎麼面對自己的這個徒兒。
她真是不配為師!
淩宛暗自唾棄自己。
心裡也做好了打算,等這些感染者的事情都解決完了之後,她再把良崇從空間裡放出來,讓他另拜師兄為師,她則回宗門後山禁地的住處繼續閉關,和小白一起想辦法将這方世界吞噬。
失去了天道的世界根本無法修煉,世間萬物的靈氣都似被禁锢住了一樣,無法為修士所用,這也是師兄才告訴她的。
淩宛相信很快就會有人一改之前的态度,急着讓小白繼任新的天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