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說主人照樣能聽見。”小白不高興了,祂是主人的界靈,有什麼是祂不能聽的?
不過,見良崇仍堅持着不做聲,祂才不得不跟自己的主人告狀道:“主人,良崇他知道該怎麼做,但就是不肯告訴我!”
淩宛從頭到尾都看着和界靈怎麼互動的良崇,心裡覺得有點懷疑,他還是個孩童時便跟自己上了無極宗,學的都是無極宗的功法,又從何處學來妖族的法術呢?
于是她便對小白提醒道:“他未必真的知曉該怎麼吞噬同類,你不妨去問問那隻人參妖老白。”
小白聽後直直地盯着良崇看了一會兒,“切”了一聲後又跟淩宛說:“老白還在閉關,沒個十天半個月的出不來,這麼久的時間,都夠主人您去中州找那個魔族一趟了。”
“那便隻有再等些時日了。”淩宛說道。
對于修士來說,别說是幾日,就算是幾年于他們來說也隻是彈指一揮間的事。
像人參妖老白這種閉關時間還算是短的了,有的修士閉起關了十年百年的都有,甚至還有閉關閉着閉着直接隕落了的。
不過她也不需要等太久,以師兄的修為,最遲明日酉時(下午五點到九點)也該趕到了。
到時她将旱魃的屍首交給師兄,等師兄等人将解藥煉制出來之後,她再把空間裡的那幾個人放出來,屆時如果所費時日并不多的話她再前往中州便是。
“那良崇怎麼辦?”小白問道。
被點到名的良崇擡頭望了一眼虛空處,繼而才重新把視線落到小白身上。
從界靈的反應中他已經猜出師尊知道了他忽悠界靈之事。
此時他也和界靈一樣,想知道師尊要他接下來是繼續留在這處空間内,還是回到師尊的身邊。
“讓他好好修煉,過些時候本尊自會放他出來。”淩宛既然已經決定了暫時不見他,現在自然不會放他出來。
“是,主人。”小白應到,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隻留下良崇在原地呆立着。
“師尊,弟子想見您,您能不能讓弟子先見您一面後再将弟子送進來修煉。”他用低沉的聲音近乎祈求道。
即使才分别幾日而已,良崇心裡卻覺得已經和淩宛分離了幾十年之久。
見不到師尊的時候,他總是怕她像在小世界中的那樣忽然消失,尤其是現在,這種害怕失去的感覺便特别明顯。
與師尊雙修過之後,他的修為足足跨越了一整個大境界有餘。
那師尊呢?
他實在沒法忍受師尊再一次将自己抛下。
倘若師尊飛升上界,以他如今的修為怕不知還要等到多少年才能再見到她。
“師尊……”
他又說了些什麼,淩宛沒有再聽下去,直接屏蔽了與空間的聯系,回到房間内,坐在床榻上閉目休息了起來。
次日
顧舟帶着無極宗的各個長老以及宗門頂尖的弟子都到了客棧。
見到淩宛的第一句話就是:“師妹,那魔物的屍首呢?”
淩宛把旱魃的屍首用一個空間戒指給裝了起來遞給了自己的師兄。
顧舟并不擔心他這師妹會受傷,隻略帶催促的問了句:“新天道還未找到吞噬這世界之法嗎?”
就把那戒指交給了玉鼎真人,玉鼎真人轉身就去找地方煉藥去了。
“嗯。”淩宛點頭。
“附近城池被感染的人都控制住了嗎?”她問道。
顧舟搖頭:“在解藥還沒煉出來之前,不知還會死多少人,那些凡人知道被感染之後必死無疑,一個個被抓傷了也不敢讓别人知道,一旦發病便是六親不認,連家中的妻兒老人都咬,各宗門都在幫着處理此事,但感染的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多。
如今,離這座城不足百裡之外的那座城池外燃燒肉身的氣味,重的隔着十幾裡都能聞得到。”
凡人講究落葉歸根,燒毀屍首這一舉措還是師妹提出來的,他剛讓人跟各個城主提出時還被衆人反對過。
直到衆人發現一隻吃了屍首的老鼠,也感染上那魔物身上帶的毒四處咬人之後,才不得不将死去的人屍/體焚燒。
“竟這般嚴重。”淩宛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