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二人再次有了糾葛,她卻無法再像上次一樣狠心的将他抛下了。
“怪就怪在我亦對你動了真情。”她知道良崇沒睡,而兩人之間的事勢必要談開才行。
果真她此言一出,良崇便睜開了雙眼,眼中一絲困意也無,顯然他剛才壓根就沒睡着。
“宛兒,我們成親吧!”
“什麼?”淩宛以為自己聽錯了。
良崇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鄭重的說:“我說,我們成親吧!”
她已經渡了飛升雷劫,隻要她想,随時都可以飛升,良崇是真的害怕她忽然像在小世界時那樣,忽然消失。
上一次是幾十年,這一次呢,他不敢保證自己也能上去找她,她若再次離開,兩人極有可能就真的是永别了。
“您曾說過要嫁給我的。”雖然是在小世界中。
淩宛不做聲了,她覺得兩人要真的成親的話,隻怕整個修真界都會轟動,良崇身份特别,到時被人非議的可不僅是她。
“您反悔了是嗎?”他說着話眼眶又開始泛紅。
“我都已經是您的人了,您不打算給我一個名分嗎?”
“你不是說過,隻要能跟在本尊身邊,做什麼都可以嗎?”淩宛替他抹去眼角的淚珠,把他曾經說過的話還了回去。
“可我後悔了。”良崇知道她對自己心軟,淚珠子更是不停的往外冒:“我想跟您在成親。”
她卻怎麼都不肯松口,隻沉默着為自己擦眼淚。
“您又要走是嗎?”他問出了自己心底最擔心的問題。
淩宛替他擦淚的動作微微一頓,沒有否認,她确實有這個想法。
良崇心都碎了,她的沉默就像是刀刃一樣,在他心口一刀一刀的淩遲。
“不要走好不好。”他幾乎泣不成聲的懇求。
“不成親也可以,做什麼都可以,哪怕做您的仆人也可以。隻是求您不要丢下我。”
認清了自己的心意,淩宛心疼的回抱住了他,伸手輕輕的拍着良崇的後背,安撫着他的情緒。
“蠢。”她道。
她還什麼話都沒說,他便什麼都不敢要了。
實際上此局也并非無解,也正因為良崇身份特殊,與其将他留在這方世界,倒不如将他帶在身邊放心。
“我會把你這隻小妖一起帶走。”
“嗯?”良崇淚眼朦胧的從他懷裡鑽出來,方才他哭的太厲害,她說的話他沒仔細聽清。
“我說,去哪也把你這隻小妖帶着。”她從他的眼睛,一點一點的一直吻到他的唇角。
“真的?”良崇有些懷疑,他從未聽過飛升還能帶着别人一起的,宛兒該不會是在诓他吧?
可以她的性子又不像是會做出诓人的事來。
“真的。”她難得的耐着性子哄他。
“那我們成親……”他試探着問。
淩宛:“得寸進尺。”
良崇:“那我可以得寸進尺嗎?”
“我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等此間事了,回宗門之後再做商議。”她說。
雖沒能給出他想要的承諾,不過能讓她承認對自己有情,對良崇來說已經是很大的一個驚喜了。
“好。”他滿足的一口答應下來,将臉湊近了些。
在淩宛看來,這個角度就像是在跟她索吻一般。
這一次,她不帶任何猶豫的吻了上去。
良崇一怔,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親吻自己,待他反應過來過後心就跟浸在蜜裡似得甜,胸腔裡脹脹的,暖暖的。
“唔,宛兒。”他反客為主,瘋狂的汲取着她口中的津液。
屋内的燭火亮至天明。
直到第二日午時,淩宛想着同師兄說讓他将良崇從自己門下除名,翻看玉簡之時,才看到玉簡上那密密麻麻的訊息。
除了各大宗門詢問她動向外的訊息外,剩下的幾乎都是姨母和無極宗的幾個長老所發。
還有師兄,連着給她發了數十條的,讓她除去良崇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