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峰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陳宇看,“沒你好看。”
啪的一聲,陳宇的大掌打在他的後背,哈哈大笑,又擡手捏住他臉頰上的軟肉,眼睛亮晶晶的說,“瑞峰,瑞峰,我見過你見過最好看的人嗎?”
陳宇的柔聲軟語落在他的耳畔,化在他的心裡,将他平靜的内心激起重重波瀾,他所有的話都被堵在喉間,他想說是的,你最好看。
但是他不想說話,一點都不想,他隻想噙住那張瑩瑩的唇瓣,反複厮磨。
陳宇等了很久,見他不說話,擡手輕輕拍在他的臉蛋上,可能是用的力氣太小,沒有讓他清醒,反而誘着他沉淪。
王瑞峰湊近,吻在那張唇上,阻攔了陳宇未說完的話。他想告訴他,陳宇,别說了,我不想聽。如果非說不可,那就從炙熱的親吻中告訴我,你喜不喜歡。
旖旎的暧昧混着濃重的酒香,陳宇覺得他的腦袋更暈了,他起身抱着剩下的半瓶酒,将人拽到了酒店的房間裡。
王瑞峰好像忍了很久,他急切的将陳宇抱在懷裡,又扔到床上,将小小的陳宇完全籠罩在他的高大的身影之下。
陳宇懷裡隻剩半瓶的羅曼尼康帝又灑了一小半出來,絢爛的紅染透他的白色襯衣,濕濕黏黏的落在他的胸膛。突然間的涼意讓他微微一抖,他掙紮着拿起酒瓶,半趴着身體往床頭櫃上放。
酒瓶被穩穩的放在黑色床頭櫃上,陳宇剛松了口氣,就被人抱着腰,拽回了男人的身下。
仿佛受到了驚吓,陳宇的胸膛起伏的有些劇烈,濕透的襯衣皺皺巴巴随着他的喘息而微微浮動。
他有些難耐的将衣領處的兩個扣子解開,仿佛這樣就能緩解幾分身上的燥熱。
王瑞峰眼睛通紅,幽暗的雙眸盯着他敞開的衣領,成片的白像是迷惑的毒藥,瞬間讓他渾身僵硬,不能自持。
他舔了舔無比幹燥的唇瓣,沉下身,慢慢的舔舐着紅色的酒和晃眼的白。
身體随着自作自受的放縱,越來越緊繃,仿佛那根隔絕兩人的弦,不知何時就會輕易崩開。
陳宇的哼唧聲從嘴間溢出,仿佛用了最後的力氣和清醒,委屈的說,“這酒是我用來結婚的,你還給我。”
微弱的聲音響起,王瑞峰的神志恢複了幾分,他粗喘着從陳宇身上下來,慌亂的跑進衛生間,打開淋浴,溫熱的水流澆下,把他腦海中的混沌全部沖的幹幹淨淨。還好,刹住了。
擡手将臉上的水珠抹去,他想把水溫調的再涼一些,好将他所有不該有的心思統統沖散。
可是,他被人抱住了,陳宇帶着他的滿身酒香,軟軟的趴在他的後背上,嗚咽着,“王瑞峰,我的酒被你喝完了,你賠我。”
王瑞峰轉過身來,抹去他臉頰上摻着眼淚的水痕,“陳宇,你要我怎麼賠你。”
陳宇擡着腳,環上他的後頸,沒有說話,隻是用溫熱貼上他的溫熱,答案呼之欲出,王瑞峰覺得,他聽到了。
陳宇的哼唧聲斷斷續續的停了,在淩晨三點半的時候。王瑞峰滿頭的熱汗,他想不通白日裡雷厲風行、運籌帷幄的陳副總,求饒的時候怎麼會那麼的嬌軟誘人,他真的快被他折磨瘋了。
陳宇就像是今晚喝下的烈酒,隻要你嘗過一口,就再難不去回味他的甘甜與美味,直到他引着你酣醉,勾着你沉淪。
摟着懷裡的人,他的心慢慢靜了下來,打開某APP,他看着那串餘額,是他這六年來攢下來的錢。他失落的想,這些錢夠娶懷裡的人嗎?
答案顯而易見,不夠,陳宇怎麼會隻值1600萬呢?不過,還好,他還年輕,還可以再努力一點,他覺得他有能力給陳宇更好的生活,隻要他明天清醒過來還會選擇接受他。
陳宇在一片漆黑中醒來,劇烈的頭痛讓他蹙起了眉,微微擡了擡腿,整個身體的痛感才驟然傳來。不可置信的低頭看了看被子裡的身體,天塌了......
悄悄将視線轉移到身側,還好,是熟悉的那張臉,是王瑞峰。嗯?是王瑞峰?我艹,王瑞峰這個狗男人居然趁他喝醉把他上了?啊啊啊!!!林樹,我恨你!為什麼我要答應幫你的忙!
啊,屁股好痛,怎麼辦?他撐着身體勉強坐了起來,思索着該如何收場。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先走一步,地上散落着的衣服被一件件撿起,撿到最後是一條無法直視的内褲,皺皺巴巴的布料上布滿暧昧的痕迹,一片一片的已經幹了。
他捏着東西扔到一邊,匆匆穿好衣服,他貼心的拿起桌上的便簽紙寫了幾行字,捧着還剩小半瓶的紅酒,輕手輕腳的捂着屁股跑了。
門被輕輕關上,王瑞峰起身站在桌邊,垂眸看着那張紙,上面寫着一行清秀小字——我請你喝了酒,這次咱們算兩清。
王瑞峰冷哼一聲,煩躁的想,又讓他跑了。
陳宇回到公司,一瘸一拐的進了林樹辦公室。把那隻鎮紙放在茶幾上,動作緩慢的平躺在柔軟的沙發裡,雙目無神的盯着天花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