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穆宇的弟子,腿腳哆哆嗦嗦如同殘疾邁不開腿,沒一會兒功夫就落在後面,膽怯地朝他喊,“穆師兄,等等我。”
穆宇很煩躁,因為這些廢物已經浪費了大半天時間,害他許久都沒在這些破屋裡找到那幾個藏着的農夫,照這速度還不知能拖到什麼時候。
那幾個老東西躲起來,沒準憋着壞主意想算計他們,為了安全考慮,隻能穆宇壓着不滿,等幾個廢物跟上來。
忽然,好像有一道細弱的哼吟,仔細聽,是前面不起眼的茅屋傳出,聲音很淺,顯然是刻意壓制,要不是沒有嘈雜的腳步聲,很難被發現。
原來躲在這。
廢物一聲聲急切呼喊的靠近讓那聲音更不明顯,穆宇管不上後面幾人,急切輕步過去,快速找到聲音所在房間。
一腳破門,躺在床上咬着布條痛哼的人一怔,顯然沒反應過來,有人會忽然破門而入。
穆宇瞧着胳膊上綁着繃帶的人,便笑了,原來是老熟人。
“老東西,你們還真能藏!”
對付這種半死不活的廢物,穆宇根本懶的拔劍,一腳踩上受傷的肩膀,“不想另一隻手也廢掉的話,現在帶我們出去。”
見他不怕痛似的毫無表情,穆宇更用勁下腳,直到聽見脆裂的聲響。
可他依舊不見痛色,毫無變換的眼珠陰沉沉盯着穆宇。
平靜到癫狂,“出去,進來了就别想出去,你們踏雲天的一個也别想出去。”
竟然是針對他們踏雲天的,難怪有如此狗膽,想必是當年桃花源沒除幹淨的邪修殘黨。
既是仇敵穆宇也沒有留情,拔劍将綁着繃帶的胳膊徹底斬下。
男人依舊面無表情,穆宇也不禁詫異,居然能忍住斷臂之痛,那剛才他聽到的痛哼難道是錯覺?
穆宇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怪,被他眼神盯得渾身不舒服,嘴角咧開冷笑。
“不知道你的骨氣能抗住我幾劍。”
習武之人最了解人體要害,對于讓人倍感痛苦卻不緻命的地方再熟悉不過。
可再出手之際,雙臂全廢男人忽然從地上竄起,不過到底是邪修之流,沒快過他的劍。
穆宇的劍先一步刺中男人腰腹,男人還是那副毫無表情的樣子,動作也隻是遲頓了片刻。
便又像發了瘋似的,張嘴往前沖,任由捅了一半的劍徹底貫穿身體,穆宇愣住的刹那,臉上便被他繃帶纏住的手砸了一拳。
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穆宇也發了狠,下手更狠,朝他身上要害捅了好幾刀,隻留一口氣。
渾身捅穿的男人明明像已經破爛的麻袋,雙眼依舊陰狠。
又是遲鈍片刻,便撐死破破爛爛的身體地上爬起來,仿佛滿血複活。
穆宇喘了一半的氣哽住,不可置信。
後背的汗水瞬間發涼。
怎麼回事?
正常人早該廢了,這男人竟還是一點反應,這……究竟是什麼邪術!
幾拳砸在穆宇頭上,疼痛中獲得一絲清明,穆宇忽然驚醒,男人被他捅了這麼多劍,居然沒留一絲血!
在兇狠的手掐向脖子時,穆宇奮力一擊,刺穿男人的心髒,釘在地上。
他把男人的衣服扯開,看看這就究竟是什麼怪物。
可,眼前又是什麼東西?
手下不是一具人的軀體,而是木刻的模子,有明顯粗糙的雕刻痕迹,能看出來鑄造的人技藝不高,甚至能用粗劣形容。
可就是這個粗劣的造物,竟然有如此驚人的威力,通人性,懂武力,還不怕死!
究竟是誰?有如此可怕的實力。
更恐怖的是這東西明明已經被釘穿心髒,還能掙紮,捏着心口的劍往外拔。
他猜錯了,這東西不是不怕死,是根本殺不死。
當他的劍被丢在的地上,穆宇後背冒出了一層冷汗,和這一樣的東西,這裡究竟有幾個?
造出這東西的主人也在此地嗎?
他深知不能多留,再次奪劍之後,便斬了男人四肢,終于在男人徹底無法動彈隻能像球一樣在地上滾時,後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