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體育頻道數據中心，霍聞闫的終端屏幕在黑暗中泛着幽幽藍光。他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破解第七層防火牆時，一滴汗順着太陽穴滑落。

"找到了。"

屏幕上跳出的視頻文件标注着"SQT-MEM-107"，創建日期赫然顯示為三年前沈栖棠葬禮後的第三天。霍聞闫點擊播放的瞬間，頭頂的燈光突然閃爍了一下。

畫面中，病床上的沈栖棠正對着空氣說話："林醫生，如果記憶能數據化，你會怎麼存儲？"他的聲音帶着化療後特有的虛弱，卻異常清晰。

鏡頭詭異地轉向病房牆壁。本該空無一人的地方，林沐許的影子正在整理病曆架，動作精準得像個機器人："用最原始的載體——心跳的頻率。"這聲音确實是林沐許的，但霍聞闫清楚地記得，那天林沐許應該在外地參加醫學研讨會。

視頻突然跳轉。籃球場的監控畫面裡，年輕的沈栖棠正把玩着一枚芯片。霍聞闫聽見自己的聲音從揚聲器裡傳出："這段錄像我會處理掉。"而畫面邊緣，穿着病号服的沈栖棠正偷偷将芯片塞進球場記分牌的電路闆——這正是三年前校際聯賽的場地。

"見鬼..."霍聞闫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發抖。他調出元數據，創建時間戳明明白白顯示着沈栖棠去世後的日期。更詭異的是，視頻的編碼格式顯示這是段實時監控，而非後期制作的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