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她才說道:“薩拉,不用給我找絲巾了,我要死死盯着這個可惡的女醫生,以防她對我不利。”
這個說辭可以給她挽尊幾分。
薩拉無奈地笑道:“好吧,你是國王,在你和柯林之間,我當然是選你。”
“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安妮女王得意地看着愛莉安娜。
誰理會幼稚鬼,誰也很幼稚,愛莉安娜當然不想當幼稚鬼,于是無視安妮女王的無理取鬧,專心給她拔罐。
看了愛莉安娜忙活半天,安妮女王才疑惑地問道:“為什麼你的針紮到我身上沒有感覺到疼痛?”
愛莉安娜早幾年就發現這個時候有□□了,可大家卻沒有把它用到麻醉上。
她以前主要是治療牲口的,這個麻醉劑算是她經常用的藥物。
“那是因為我在上面塗抹了麻醉劑,所以才感覺不到疼痛,不過明天可能會有些疼,但肯定也不像放血那麼疼,畢竟最疼的時候已經麻醉過去了。”愛莉安娜淡淡地解釋道。
想到每天晚上痛得睡不着,安妮女王異想天開地問道:“我犯痛風的時候給我用麻醉,不就可以了嗎?”
愛莉安娜雲淡風輕地說道:“麻醉劑還可以從大麻裡提取出來,作為國家的女王,陛下應該知道大麻上瘾的後果吧。”
作為殖民統治者,安妮女王當然知道大麻上瘾的後果了,聽到愛莉安娜的話,她瞪大了眼睛質問她。
“你竟然敢給你的國王用大麻?”
愛莉安娜當然不會接受這個指控。
她搖頭說道:“這是□□麻醉,不是從大麻裡提取的,少量使用不會上瘾,畢竟我還需要我的國王坐在國家的王座上,以防别的國家對我們發動戰争。”
安妮女王聞言對愛莉安娜的見識嗤之以鼻。
“愚蠢的平民,隻有英國向别的國家發起戰争,整個歐洲誰有膽子對我們發起戰争?”這話安妮女王說的非常自豪。
這個時候的英國非常強勢,目前也隻有出了強權君主的法國有叫闆的資格,但也是出于下風的。
何況歐洲的其他國家大多也是看英國的臉色行事,不然對西班牙繼承人之戰,英國也不會組成聯軍了。
愛莉安娜無所謂地說道:“也許是法國呢,現階段我們是敵對狀态,路易十四又是強權的君主,法國能不能發動戰争,他自己就可以說了算。”
安妮女王稍微遲疑了一下,還是反駁道:“教會不會同意的。”
法國還在天主教的影響之下,羅馬為了穩定,絕對不會同意法國主動發起戰争,特别是對英國。
因為他們現在還試圖跟英國緩和關系,試圖壓制新教,奪回英國的信仰之地。
愛莉安娜也不是穿越到這個世界一兩天了,當前的局勢還是知道一些的。
“我怎麼記得法國信仰的是天主教,而我們英國是新教,也許梵蒂岡的天主教會支持他們發動戰争,滅了我們英國,然後重新占領這一片沒有天主教的空地。”愛莉安娜惡趣味地看着她。
安妮女王氣憤地呵斥她:“愚蠢的平民,法國要是對我們發動戰争,作為英國的子民,對你有什麼好處?”
愛莉安娜已經适應了這種相處的模式,半點不在意安妮女王的惡劣态度。
“這隻是我的一個假設,作為英國的子民,我當然希望西班牙之戰獲得勝利,我們狠狠地教訓一下法國。”
她頓了一下,又說道:“可我聽說陛下連自己的薪資都減半了,軍費還是湊不夠,你還不想着怎麼樣去湊剩下的軍費,卻在這裡苛待自己的主治醫生,我實在擔心英國的處境。”
愛莉安娜嘲諷地看着她。
安妮女王大聲地反駁道:“你什麼時候成為我的主治醫生了?我沒有簽署過任職書。”
愛莉安娜聳聳肩,随手拔掉一個罐子,提醒她道:“我現在正在行使主治醫生的權利,也許你可以拒絕,在我下一根針紮在你身上的時候。”
自己的身體到底還在人家的尖針之下,安妮女王不敢再罵人了,可就這樣輸了她又不甘心。
“你可以閉嘴了,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如果可以,安妮女王不想再看見這個可惡的女醫生了。
罐子徹底拔完了,清潔的工作有侍女服務,愛莉安娜也樂得清閑。
聽到安妮女王的話,她頓時就笑出了聲。
“我還要囑咐一些注意事項,也許我的國王可以像剛才一樣,讓公爵夫人去找兩塊絲巾塞住耳朵。”她好心地給了一個建議。
安妮女王惡狠狠地盯着愛莉安娜,肯定地說道:“然後你就要威脅我,把這些私密的事散播出去。”
愛莉安娜沒有否認。
“想象一下,英國的所有子民都知道他們的國王如此刻薄她的主治醫生,而在有求于醫生的時候。”愛莉安娜聳聳肩。
“薩拉,我頭疼。”安妮女王又求助于了她的女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