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威廉·亨特當然沒有拒絕。
看着任勞任怨,跟着約翰遜過去幫他做基礎提純工作的威廉·亨特,愛莉安娜心想這個人态度還挺不錯的,竟然願意聽一個12歲男孩的安排。
可見他對這個藥劑制作實驗的機會是志在必得,也不知道有什麼目的。
愛莉安娜對研究出天花病毒的抑制藥劑并不是很有信心,不過好在她通過消毒和清潔已經有效地控制了亨利王子的病情惡化。
之所以還要研究這個藥劑,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
如果亨利王子到爆發後期最後三天沒有陷入昏迷,那這個藥劑就用不上了。
在約翰遜去取亨利王子的血液間隙,有些按捺不住的威廉·亨特湊到了愛莉安娜身邊。
“你這些公式是什麼意思?”他指着愛莉安娜桌上擺滿了各種化學公式。
愛莉安娜悠悠地問道:“你符合了約翰遜的要求了嗎?”
約翰遜雖然是半路出家,但跟着愛莉安娜這麼多年,對她的要求規範可以說是倒背如流。
“沒有,這會兒我手上也沒有别的事兒。”威廉·亨特委婉地解釋道。
愛莉安娜沒有指責他,隻是說了一個事實。
“如果我要跟你講這些,估計要講個兩三年才講得清楚,你确定要浪費亨利王子的最佳救治時間嗎?”現在可是亨利王子治療的最後幾天了。
這些公式涉及到很多21世紀的知識,愛莉安娜都不确定哪些超過了這個時代的,所以解釋起來非常麻煩。
既然愛莉安娜不願意給他講這些知識,威廉·亨特就轉而說起了亨利王子的情況。
“感染天花患者的最佳治療時間是前4天,現在他已經是第9天了,可他現在的情況完全不符合,你是如何做到的?”這是威廉·亨特最感到奇怪的地方。
之前來的醫生,離開愛丁堡有時候亨利王子已經陷入了昏迷,可他現在卻是清醒的。
“那是因為我已經有效地控制了他的病情。”愛莉安娜并沒有隐瞞。
威廉·亨特急忙追問道:“我是否可以認為你現在的清潔消毒,還有你那控制他發燒的藥劑,已經可以治療天花病毒了?”
愛莉安娜搖頭否定:“不是治療,是有效控制,如果最後三天他還是爆發,那就需要我現在研究的藥劑。”
在威廉·亨特眼中,這個實驗室的設備非常齊全。
可在愛莉安娜眼中卻非常簡陋,這種情況下估計隻能合成出半成品病毒抑制劑。
不過隻給亨利王子一個人使用的話,不考慮普遍性,應該是可以應付過去的。
聽到愛莉安娜的話,威廉·亨特有些焦慮,急迫地說道:“我有理由懷疑你是不想跟我講,是為了保密。”
他來這裡是想參與這個藥劑的制作過程,現在卻連邊都插不上手,隻能做基礎的工作。
愛莉安娜毫不在意對方的态度,又不是自己請他來做這個助手的,愛來不來。
“随便你怎麼想,畢竟我不能控制你的大腦,不是嗎?”她平淡地說道。
威廉·亨特吃了癟,隻能徹底住嘴。
在現代,天花已經被疫苗完全杜絕了,愛莉安娜現在研究的是美國人合成出來的天花病毒抑制劑。
她現在頭疼的是連關鍵的試劑都還沒有做出來,而且她也不确定能否做出來。
可不試試實在不甘心,萬一亨利王子在最後三天真的病情爆發,難道自己真的要把命賭上了嗎?
在合成天花病毒抑制劑期間,愛莉安娜還順便把自己的半成品青黴素給合成出來了。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之前一直都沒有成功,原來是因為水分過大,分離提純也不夠合格。
那時候沒有這種倍數的顯微鏡,所以她隻能憑經驗來判斷。
兩天之後。
“沒有精密的儀器真的太難了。”愛莉安娜自言自語地抱怨道。
聽了愛莉安娜的話,威廉亨特開口說道:“想要什麼儀器,我可以給你想辦法,倫敦有幾家藥房都有專門的制藥的場所,他們的一些設備還挺先進的。”
到底是有醫學知識儲備的,才過了兩天,威廉亨特就已經符合了約翰遜的要求,現在已經可以幫愛莉安娜做實驗了。
愛莉安娜也不拒絕他的提議,形容了幾個儀器的大緻效果,比如高效液相色譜、氣相色譜等等。
威廉·亨特稍微思考了一下,就有了答案。
“我記得有個藥房有類似功能的,等宮廷這邊的事情一切順利結束,可以帶你去看。”
“現在不可以弄來嗎?”這個病毒抑制劑就是需要這些試劑來輔助的。
威廉·亨特立刻說道:“待會兒我就讓人去借來。”
經過兩天的磨合,威廉亨特雖然有很多地方都不懂,愛莉安娜也沒有時間給他解答,但他還是對愛莉安娜心生感激,也有些愧疚前兩天對她的惡意揣測。
“你能讓我加入這個實驗,是我欠了你的人情,之前我的承諾還有效,不管你需要什麼,即便是我的生命,我也毫不猶豫。”這話威廉·亨特說得非常誠懇。
“我們也相處了兩天了,你知道我需要你提供什麼。”愛莉安娜平淡的說道。
愛莉安娜還沒有忘記他的目标,那就是在倫敦獲得一份醫生的職位,再開一家制藥廠,通過醫院的資源推廣自己的藥劑。
威廉·亨特卻誤會了愛莉安娜的意思。
“聽說你打算在聖巴斯托洛醫院獲得一份藥劑師的職位,這個我可以幫助你,當然還有一個貴族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