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利黨的離間計,因為愛莉安娜的出現被打破了,但也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起。
至少現在安妮女王對薩拉已經有些不滿了,朋友和兒子之間,人家當然是會選擇兒子。
雖然愛莉安娜為薩拉說了幾句話,安妮女王當時的态度也還不錯,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遲早有一天會生根發芽。
面對愛莉安娜的激将法,安妮女王立刻就應道:“我當然會執行這個治療方案,我的亨利還在等着我保護他,你現在跟我說說他的恢複情況。”
對薩拉這個心理寄托産生懷疑的女王,終于撿起了自己的智商,說話有水平多了。
愛莉安娜從頭開始說道:“在我進入王子宮殿的那天晚上他就醒了,這幾天用緩和的藥劑控制了病情,但我們都知道天花的爆發期是15天,最後3天才是關鍵,所以現在還不能确認他最終是否能康複。”
随即愛莉安娜又說了亨利王子的其他情況。
聽完亨利王子的情況,安妮震驚地看着眼前這個鄉下來的小醫生。
“真的?我的亨利不會死于這場天花。”
愛莉安娜聞言一陣驚訝,問道:“合着您一直不相信我可以救下亨利王子,我還以為您對我這麼容忍,是因為對我寄予了厚望呢。”
亨利王子的消息,肯定不止她向安妮女王彙報,别的不提,薩拉肯定也說過,沒想到對方現在才相信亨利王子開始好轉。
這個時候的天花雖然挺厲害的,但也不是沒有人熬下來,安妮女王的觀念是不是有點奇怪?
确實有患上天花活下來的人,但是都是清醒狀态熬過15天的,昏迷的病患全都沒有熬過去。
當初大主教跟醫生鬧得太厲害了,加上亨利王子已經暈厥過去,大主教還告訴安妮女王要準備祭祀活動。
安妮女王知道,參加那種祭祀活動的天花病人都沒有能活下來的,所以愛莉安娜和薩拉說亨利的情況在好轉,還以為這兩人是為了安慰她才那麼說的。
“現在宮廷中隻有你一個醫生,不對你寄予厚望,難道指望想燒死你的大主教嗎?”安妮女王現在對大主教充滿了意見。
對于想把自己拖出去燒死的大主教,愛莉安娜的意見隻會比安妮女王更大,見女王憤憤不平,她也不介意落井下石。
“大主教可不會醫術,他隻會主持祭祀活動,讓親人和患者做最後的告别,這種活動換一個人也可以做。”
就替代性而言,任何一個職業都比不上醫生,更不要說是神棍了。
愛莉安娜還以為這種推波助瀾的告狀方式挺高明的,沒想到立刻就被安妮女王察覺了異常。
“你竟然對大主教毫無尊重之心,你是個異教徒嗎?”她詫異地看着這個小醫生。
在宗教治國的歐洲,愛莉安娜怎麼可能告訴别人她沒有信仰。
“我是上帝忠誠的信徒,但不代表我要忠誠于上帝的仆人,而且上帝的仆人那麼多,如果他們的意見相左,我要忠誠于誰呢?”類似這種辯證法,愛莉安娜可以說三天三夜。
“你寫完這個療養方案,你的治療工作是不是結束了?”安妮女王不想再和這個小醫生說話了。
愛莉安娜當然看得懂别人的臉色,她從善如流地提出告辭。
“是的,為了不讓我的國王繼續生氣下去,我要去向亨利王子禀報他的母親為了他,決心要戰勝疾病,早日恢複健康保護他。”
“你終于做了一件讓你的國王高興的事,她允許你告退了。”安妮女王的臉色好了一點,語氣還是很尖銳。
如果可以的話,愛莉安娜也想跟對方好好相處,可惜安妮女王這樣的性格,隻适合這樣的相處方式。
“我的國王,如果您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可以随時傳喚我,作為您的子民,我很榮幸為您服務。”
雖然這個女王很神經質,但她的存在很重要,特别是在亨利王子還沒有脫離危險的時候。
愛莉安娜剛出女王的宮殿就被人攔住了。
“你就是那個會魔法的女巫。”
一個身材削瘦的中年男人,目光兇狠地盯着愛莉安娜,憑對方的穿衣打扮,愛莉安娜也輕易認出了他的身份。
“不用您自我介紹,我也猜得到您就是喬治王子,對吧?”畢竟是象征身份的服裝,可不是随便什麼人都能僭越的。
雖然沒有見過,其實他們間接的接觸了兩次,一次是那次小型的宮廷政變,不過薩拉把人帶到了王子宮殿附近,她回王子宮殿的時候隻在路上看到了火拼的現場。
第二次就是愛莉安娜給安妮治療的時候,喬治王子求見安妮女王未果。
喬治王子不想跟這個平民醫生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安妮和亨利到底怎麼樣了,他們還活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