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愛莉安娜奇怪的選擇,安妮女王退了一步,補充道:“除了佛倫斯這種事除外,這幾天你就不要去我那裡了,安心守着亨利。”
“遵命,我的陛下。” 才剛遭到刺殺,愛莉安娜也不想到處晃蕩。
可能是黴運已經過去了,到半夜的時候亨利王子就醒了,睜開眼睛正好看到愛莉安娜正在給他測心跳,因為是按住的脈搏,他沒有說話,對方也沒發現。
亨利王子愣愣的看着眼前這個美麗的醫生,心裡甯靜得不像是剛從生死線上下來的,他很确定這是什麼感覺。
“我昏迷之前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感覺自己可能醒不過來了,想在人生的最後一刻,再看一眼第一次喜歡的女孩兒。” 見愛莉安娜很專注,他隻能主動打破安靜的環境。
愛莉安娜見他醒了,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先進行一系列的檢查,沒有專業的設備,她隻能從病患本人的反應來确定情況。
确認情況之後,她才開始搭話道:“那殿下還真是不孝,生命最後一刻想見的竟然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才認識不久的女孩兒。”
亨利王子被這話逗笑了,他解釋道:“因為我母親不可能罔顧國王的責任跑來看我,所以沒有心存希望,但是你就在我的宮殿裡,不是嗎?”
愛莉安娜平淡地回答他:“那殿下就低估了安妮陛下對你的慈愛,她昨天來看你了,罔顧了身為國王的責任。”
和愛莉安娜的反應一樣,亨利王子驚呼問道:“薩拉跟内閣大臣沒有反對嗎?”
既然已經決定要在這宮廷裡混下去,愛莉安娜不想再像之前那樣拒絕接觸這些事,安妮女王走後,她就讓人打聽女王怎麼能來王子宮殿。
“薩拉主動幫助了陛下,挺身而出擋住了内閣所有大臣的炮轟,據說輝格黨已經在考慮降低她的權利。” 這是她打聽到的消息。
亨利王子就在權力的中心長大的,愛莉安娜雖然隻提供了一點信息,可他還是很快就分析出了大概的來龍去脈。
“以前覺得輝格黨全力支持我,所以看不到很多細節,現在想想,他們還挺可笑的,這個黨派能崛起的如此迅速,60%的功勞都在薩拉身上,靠着人家上位,現在卻想讓人家滾蛋。”
他對薩拉不是沒感激,可兩人的立場從這次天花之後隻怕是要對立了。
愛莉安娜覺得亨利王子這就是吃完飯就砸了鍋,到底還是為薩拉不值,便淡淡地問道:“如果殿下順利繼位,還會讓丘吉爾夫人出任您的政治顧問嗎?”
薩拉最重要的職位就是女王的政治顧問,也是因為這個職位,很多本該女王做的政務都轉到了她那裡。
亨利王子知道薩拉幫了愛莉安娜很多,她對人家心存好感很正常,不過他也要表明自己的立場。
“我明白你是什麼意思,可每個君王都有自己信任的屬臣,她是我母親的屬臣,不是我的。” 自己上位肯定會把權力交給自己人。
愛莉安娜笑着總結道:“所以政治跟感情一樣,有的時候是毫無道理可講的,就像針對你的天花陰謀,其實跟丘吉爾夫人沒有關系,安妮陛下就是忍不住遷怒她,即便她們有三十多年的感情。”
其實這個事誰都沒有錯,隻是大家都有在乎的人,有了私心,自然不可能做到公平公正。
多了一個信息,亨利王子立刻就猜測道:“所以她挺身而出,為我母親擋住了内閣大臣,是為了恢複我母親對她的信任?”
愛莉安娜也是這樣猜測薩拉的,畢竟她不是一個人,身後還有黨派和在戰場的丈夫,她不可能失去女王的信任。
這個話題對愛莉安娜來說并不重要,她主動跳過,問道:“也許吧,亨利殿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亨利王子感覺了一下,回答道:“嗓子跟頭都很痛。”
愛莉安娜拿出記錄的身體狀況數據,看完後皺眉說道:“熱度升高了一點,我再給你注射一次藥劑,這次是清醒狀态下用藥,可能劑量會少一點,你有任何不适的感覺立刻告訴我。”
為了萬無一失,這個病毒抑制劑确實還得再注射一次。
想到還沒脫離危險的佛倫斯,愛莉安娜又補充道:“如果我不在這裡,你告訴侍從,讓他們來找我也可以。”
亨利王子聞言卻誤會了,他皺眉問道:“剛才不應該向你表白的,我知道你不喜歡太過強勢的人,以後我會注意。”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戲碼,放在男人身上照樣有用,亨利王子承認,在睜開眼看到這個神奇的小醫生的那一刻,他就确定這輩子就非她莫屬了。
要不是愛莉安娜很反感強勢的人,他現在就很想告訴她:我想成為你喜歡的那種男人,我想成為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