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桉一愣,笑意止不住。
“如今長大了,膽子可不小。”
其實以前陸淮桉沒什麼玩伴而且古闆,很多人不愛跟他玩,隻是蕭時桉不會,蕭時年很喜歡他也很黏,他所有的溫柔都給了蕭時年。
所以隻有蕭時年覺得他溫柔,很多人覺得他溫柔的外表裡是閻王。
因為十幾歲的陸淮桉确實是一個狠角色。
隻是如今長大了想圖個安穩。
“膽子小的話,就當不上南陽王妃了。”
少年好聽的嗓音微微上揚帶着點得意。
陸淮桉認認真真的俯視着他,手指白皙修長帶着點力量感,手心有繭子,這是常年習武的人留下的。
生怕弄疼蕭時年,隻是輕輕摸索着他毫無瑕疵的臉頰,聲線很低:“為何遠方再也沒有故人傳來的信息?”
陸淮桉一問,兩個人都忍不住回憶少年時說的話。
“淮桉哥哥,我會回來找你的。”
“我每年給你寫信。你一定不要忘了我”
“等我長大了我一定會來找你!”
當時的蕭時年舍不得陸淮桉,哭的稀裡嘩啦。
最後一别,蕭時年永遠也沒忘記那一幕,他摸着他的頭很溫柔的說着:“小時年乖乖長大,要平平安安,哥哥等你回來。”
蕭時年沒有回答,心裡忍不住酸澀,當時回去不到一年,他的母親就被害死了。
而且苗王也不讓自己跟中原人來信,尤其是他外公那邊。
斷絕了一切聯系,這次能替嫁,當然是苗王覺得他既然嫁給了南陽王,也不會有機會聯系外公。
畢竟,出嫁的時候,有眼線跟着自己呢。
蕭時年不語,似乎回憶着什麼難過的事情。隻是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但是也沒閃出什麼淚珠,他記得,小時候的蕭時年很愛哭,隻要受了委屈,就會扒拉着自己哭訴。
怎麼會是如今這般,明明想到痛苦的事情卻強忍着?陸淮桉心裡想。
他是南陽王,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其實,他給蕭時年寫了十年的信。
在沒有回的時候隐隐約約感到什麼不對勁。找人打探,但是一直沒有消息。苗王把隐蔽做的很好。
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把蕭時年藏的打探不到一點點消息。
“……餓了嗎?”陸淮桉得不到答複輕歎便問。
蕭時年這下回答的倒快,幽怨的眼神看着陸淮桉:“豈止,新娘還真難當,又累又餓,規矩還多。”
他都一天沒吃東西了還趕過來,身上的衣服畢竟是女子穿的,他多多少少有一點不合适,緊的他難受。
他再怎麼樣還是個成年男子。
陸淮桉本來要吩咐下人傳膳被蕭時年阻止了,他自己跑去桌子前抓着東西吃了起來,能填飽肚子就行他不挑。合卺酒就這麼被他們兩個當倒着喝了。
期間蕭時年這替嫁之事的來龍去脈跟陸淮桉說了起來。
陸淮桉不由得生氣這可不是小事:“
“胡鬧,你就不怕被有心人告去聖上?”
蕭時年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的安危,他兩眼緊盯着對面的人:
“即使聖上發現了也隻會怪罪與苗族跟我。而且有你在不會有人知道的,你一口咬定我就是南陽王妃,他們總不能脫下我的褲子說我是個男子吧?”
蕭時年眨了眨眼睛,試圖說服陸淮桉。而且他有系統呢!
系統扒拉着食物旁邊:對呀對呀!宿主,我也想吃。
你吃那還得了,這食物在陸淮安面前消失,很吓人的好吧。他隻能安慰這個小系統:晚上就能吃了,再忍忍。
陸淮安:“……”
苗疆人講話還真的是……直白。陸淮桉心裡忍不住嘀咕。
他确實是會護蕭時年周全,既然事情如此了他也沒辦法,别說林家幫助過自己,蕭時年小時更是自己小時的玩伴。
所以他也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他。
“為何替嫁?”陸淮桉珉了口酒問。
當然是為了救你。
這話肯定不能說出口的。蕭時年含含糊糊的說出來自己母親去世之事。
說是想用這種辦法回來中原。
“辦法有的是,為何選擇替嫁?”陸淮桉逼問。
蕭時年:“………………”不得不說,蕭時年心裡咯噔了一下。
陸淮桉繼續道:“替嫁這事情風險高,還得利用女子身份做事,你還要委屈在南陽王府。”
陸淮桉還是不明白他為何怎麼做。
單單是想要回來必定不可能要賭上自己的。
蕭時年:“…………”低估了南陽王的能力,這人比自己年長幾歲呢,當真是難糊弄。
“難道王爺當真想娶蕭柔情?”
陸淮安:“并不。”
蕭時年心裡暗想,又不是問那麼多幹嘛?兩個人都心知肚明,新娘換成蕭時年事情都好辦多了,對于兩個人來說,都好辦!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陸淮桉不想娶親,如今娶了自己便少了些麻煩。
陸淮也慶幸是蕭時年。
“我狼子野心,觊觎南陽王妃位已久,王爺,這個答案可否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