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哥在我的設定中,就是一個天才、邪惡、孤僻、熱情的藝術家。
天才,他考入了最好的音樂學院,也是公認的天才,但是這對他來說太無聊了。樂章在他的腦子裡都是呈現立方體一樣的建築群。越精彩的音樂,搭建出來的建築群就越豐富,越像一座城市。簡單的學院派音樂,已經不能夠打動他。普通的靈感也不能讓他感到戰栗,他想要到危險的地方,用危險的方式,重新建立自己的建築群。
邪惡,為了這個目的,他什麼都不在乎。什麼人可以殺,什麼人不可以殺。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可以做。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内。
在實現目标的過程中,他意識到,世界最原初的模樣就是男人和女人組成的。任何藝術作品,但凡缺乏任何一方的描繪,都是無趣的、小家子氣的。
所以他在胸口和小腹,紋上雙頭鷹,代表了男女兩種性别力量的調和。同時,也開始尋找另外一個性别的自己。
找不到,那就培養一個。
中途,他找到了不少好苗子,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做出了讓他失望的選擇。之前的番外中,YN也是做出讓他失望的選擇,所以被放棄了。
不是說這些女孩就是錯誤的,但克哥一定是變态的。
當然,見識過撒旦包容的愛,這些女孩的下場無一例外都是崩壞,再難回到正常生活。
其中,馮夫人是個可憐人。她甚至都沒有被克魯格選中過,隻是她的朋友瑪格麗特被選中了。
但是撒旦之所以是撒旦,他的魅力值又哪能是凡人可以類比的呢?
馮夫人一直忍耐,直到最後被自己的嫉妒心和對克魯格的渴望逼到絕境,殺了自己的好友,想要取而代之。
隻不過,那個時候,她的好友瑪格麗特已經被克魯格放棄了。對瑪格麗特來說,被好友結束生命,反而是一種解脫。
孤僻和熱情,看起來矛盾,其實不然。
先解釋熱情,我覺得這個很好理解,沒有幾個人比得上克魯格能折騰。為了他那點小目标,一遍又一遍地努力。失敗了無數次也不放棄。
再說孤僻,也就是“打開那扇門”。
在克魯格眼中,周圍所有人都活得像NPC,給自己設定一個既定程序,比如“死者為大”,開始按着這個程度思考和行動。
還有些人,思想到位了,卻落實不到行動上。
這些人都是無趣的。
而你,我的YN,是一個言行合一的人。
耀祖視角下的,你是一個不怕死的人,是一個豁得出去的人。
如果說其他人都像腐朽的爛蘋果,那麼你!
依然是水潤可口的紅蘋果。
那扇門到底是什麼呢?
我之前看《奧本海默》的時候,看《犬夜叉》白心上人篇章的時候,就有這個感覺。
假設現在奧本海默跑到你面前,跟你說:“嘿,哥們兒,我搞了個炸彈,炸死了好幾十萬人。但我必須得搞出來,我不搞出來,敵人就要搞出來炸我們。我也沒辦法把這個苦差事劃分給别人,因為我已經是當時最聰明的物理學家了。”
你能對他說什麼?
說:“呃,不是你的錯......”
這樣嗎?
根本沒人能理解他的,沒有可複制性,他已經去了門的另外一邊,去了那片荒無人煙的曠野。
核心點就是“孤獨感”。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孤獨感。
你在學校受到排擠,你可以脫離小集體,來網上交友,甚至翻閱書籍,和前人跨越時間進行靈魂交流。
但是有的人不行。
這種“天地間隻有我有這種感受”的孤獨,是可以把人逼瘋的。
克魯格就是一個一直忍耐着這種孤獨感的大變态。
再說《犬夜叉》裡的白心上人。
他為了變成活佛庇護一方百姓,把自己關進地裡活活餓死。
他對死亡的恐懼,世人能明白嗎?
不能。
這個不理解就體現在那個搖鈴之聲,他和外界的溝通方式隻有搖鈴。
但人類聽不懂鈴聲,就像人類聽不懂這種孤獨和怨恨。
YN的孤獨就在這裡。
沒有人能理解她。
什麼是地獄笑話?
就是她同時作為兇手和家屬,參加父母葬禮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