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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好痛,肥皂,真的好痛,哪裡都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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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迪亞哥·杜克,南烏列島十三軍閥當中最有實力的一位,他已經是這個家族第十四代族長。  杜克家族大概是有一些遺傳精神疾病,從第一代族長開始,就一直很抽象。  比如,第三代族長,喜好收集人頭骨。他有一整個地下室,一排一排的貨架,整整齊齊擺放着頭骨,每個都有專屬編号。至于這些頭骨的來源,全是他統治下的民衆。  他劃分出一個村落,用極高的福利吸引外來人員。因為南烏列島的統治并不被國際所承認,所以跑到這裡來的人幾乎都是以不合法方式偷渡的黑戶。  最終,他們一批一批都變成了安靜的藏品。  第五代族長醉心神秘主義,喜愛以活人祭祀。可這位族長衛生習慣不佳,除了自己家不愛丢垃圾,祭祀現場也不愛丢垃圾,屍臭幾百米外都能聞到。後來,因為差點引發瘟疫,他被自己的兒子,也就是第六代族長關起來,活活餓死在房間裡,被發現時大腦已經液化。  第八代族長客觀上是造成民衆損失最小的一位,但也是唯一一位被杜克家族除名的族長。因為他有非常嚴重的強迫症,一旦發現家族新出生的嬰孩,在一歲生日那天,沒有通過他自創的潛能測試,就要被他剖開肚皮,取出心髒獻給異端神明。他認為,這是他為家族把關的使命。  杜克家族極其看重血脈傳承,第八代族長無疑觸怒了所有族人,最終他自己被剖開肚皮,取出心髒。  他沒有留下後代,因為他自己的孩子都沒有通過潛能測試,所以第九代族長是他的弟弟。  第九代族長敞開懷抱,坦然迎接了殖民者。在成為蘇魯王室最大威脅的同時,殖民者為他們建立了看起來好像現代社會的一切,包括但不限于醫院、學校、銀行,以及類現代軍隊。隻是,領土上的一切都歸杜克家族所有。  第十代族長想象力比較豐富,在獲得小學學位之後,他增設了一項民衆義務:定期獻血。  每個成年人每年必須獻血至少一次,否則家産充公。數量龐大的血液,最終都被銷往國外。他泰艾滋的流行,一定程度也和杜克家族有關系。

——《惡魔的杜克家族·節選》

二  直升機自上而下投來直射燈光,将這條街照得亮如白晝。  道路前方,又出現了大量軍用吉普車。每一輛車上都有金色獅子紋章,那代表着蘇魯國王和王儲才可以調動的特種部隊金獅。  你被逼停車,第一時間想要另擇路逃跑。但是,前後皆是虎狼,左右兩旁都是建築物,頭頂還有暗影的直升機。  這就是終末了。  格瑞夫斯單手勾着軟梯,下落到你的......車前蓋上。  有必要嗎?  你眼神涼涼地看着他甚至走上你們的車頂,在那上面耍帥。他穿着整套暗影作戰服,雖然你不想承認,但确實有那麼一點帥。  喉麥連接直升機上的大型擴音器,确保整條街上的人都能聽到他的話。  “141的兄弟們,麻煩回去告訴普萊斯,我稍後向他緻電,至于另外的貴賓......”  你沒興趣聽格瑞夫斯的社交辭令,此時,你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另外一個走下吉普車的人。  子墨。  他顯然也看到了你,正面無表情和你對視。  十秒後,你不自覺露出一個嘲諷的冷笑。  就這麼一會兒,他可真忙啊。不光讓奇美拉差點老家不保,還能聯系暗影公司出動這麼大的陣仗保你。如果子墨的目的隻是單純保護你,可能你真的要以身相許了。可惜不是,他隻是要确保你今天活着,直到泰倫斯王儲的計劃順利實行。  說起來,你還是第一次看見子墨穿戰鬥服。  真帥,和平時的他完全不一樣。  現在的他,更符合他的身份,一個沒有私人感情的軍人,一切行動隻為了命令和目标。  形勢很明朗了,141的人率先離開。他們本就是聽命行事,不是必要也不想對你和克魯格出手,再怎麼說也是一起吃過飯的同僚。  南烏迪亞哥的人猶豫片刻,在接到撤退命令以後離去。安德魯王子的近衛軍見狀,也跟在後面撤退。  這時,你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是你必須要問克魯格的。  “克魯格,為什麼是我?”  明明是沒頭沒腦的一句問話,但他就是能完美理解你的意思。你不是在問他,為什麼總是你這麼倒黴,而是在問他——他為何選擇你。  克魯格低聲笑了:“因為,公主,你和我一樣,是一個有資格承受自由的人。”  同樣沒頭沒腦的回答,你卻也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如同之前的你那般,很多人嘴裡嚷嚷着“為了自由”,其實他們根本無法承受自由的代價。他們要的,隻是逃離,漫無目的地逃離。  當你還是兢兢業業小白領的時候,你每天行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頭。看似和周圍擦肩而過的人互不相識,但其實又有無數條看不見的線,将你們細細密密縫在一起。  這個社會,就是一團絲線織成的怪物。很多人痛苦于這變态的粘連關系,卻又害怕被排除在外。  你不一樣,克魯格更不一樣。  第一批絲線,由克魯格替你斬斷。他将你綁走,帶到那條船上,親口告訴你,斬下的這一刀,價值215萬。  第二批絲線,由你自己斬斷。你在廢棄教堂,掄起鐵錘,毫不留情,錘錘擊中父母的要害。  值得一提的是,你還在這裡,這個浴火重生的堕落之地,完成了此生最大的地獄笑話:同時作為兇手和家屬,參加父母的葬禮,然後被一個地獄歸來的亡者用手玩到了()。  最後一根絲線......耀祖,你的弟弟。  門,正在向你發出強烈召喚,希望你徹底斬斷這一根線。  一枚膠囊,被克魯格放到你的手心。  “黑月,一顆,足以毒死你。”克魯格将另一顆放進嘴裡,幹脆吞了下去,“來吧,公主,新世界在等待我們。”  察覺到你們的動作,子墨和格瑞夫斯同時撲過來想要打開車門。幸好你早就提前落鎖,這個時候,不允許有其他人打擾你和克魯格。  你将毒藥放進嘴裡,正要吞下去,卻聽門外的子墨怒吼道:“YN,你敢死,我就殺了你弟弟!”  因為這句話,你愣在原地。  不得不說,子墨很了解你,也足夠聰明。趁你愣神的下一秒,他一拳擊碎加厚玻璃,玻璃碴刺入他的皮膚,讓他的手變得鮮血淋漓,看得旁邊的格瑞夫斯一愣一愣的。  子墨一手掐住你的咽喉,防止你吞下毒藥,另一隻手強制打開車門。  你蒼白的皮膚被染上子墨的鮮血,下颚差點被他弄脫臼,那顆毒藥也因此掉落。你失敗了,你錯過了最佳上船時間,那艘前往新世界的船已經啟航——  不,還有機會。  克魯格前傾身體,當着子墨的面,隔了一道車門,就像隔絕生與死,狠狠吻了你。  與此同時,毒藥被他渡了一半到你嘴裡。  三  車門差點被扯壞,子墨和格瑞夫斯将你拖出賽博皮卡。察覺到格瑞夫斯想對克魯格開槍,你立刻開口道:“你要是殺了他,我就死給你看。”  别用“要是”了,你現在就快要死給他看了。毒藥入腹,立刻引發灼燒劇痛,你瞬間嘔出一大口鮮血,盡數吐在子墨手上。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尋死方式......子墨的瞳孔顫抖着,罕見陷入呆滞。五年前,他在黑暗中親手送别服毒自盡的師父,五年後,他懷抱中毒嘔血的你。  你才懶得管他怎麼想,依然掏出粉色小手槍,梅開二度,指着自己的太陽穴,對格瑞夫斯拉開一個微笑:“你們現在還有時間給我洗胃,但克魯格,不許動。”  那邊,克魯格也走出皮卡車,正無所謂地靠在車頭,仿佛周圍一圈用槍指着他的暗影和金獅部隊成員不存在。他金棕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你,口中鮮血下落,沾滿他胸口和小腹的雙頭鷹。  “公主,你背叛了我們。”  你搖搖頭:“不要死,克魯格,我等着你來殺掉我。”  說完這句,你使出最大力氣,掙脫開子墨的懷抱。也是因為他正在愣神,所以被你得逞。  意識到你想做什麼,克魯格向你張開懷抱,迎接了撲過來的你。  “活下去,克魯格,然後來殺我。”  你抱他抱得很緊很緊,仿佛要把他變成你身體裡的肋骨。  “隻有你,才有資格殺了我。”  身後襲來大力,你被格瑞夫斯拉進懷裡。他黑着臉将你橫抱起來,不由分說走向軟梯。

讨厭,厭惡,惡憎,憎恨。

你不想被這樣抱着,你不需要有人幫你走路。這無關抱你的是誰,并不是你真對格瑞夫斯,雖然受傷的總是他……

“放開我!!!”

你用手接住自己的血,将兩隻手掌染成紅色。你不确定這中間有多少來自格瑞夫斯的血,但現在大概是全部報廢了。

見格瑞夫斯不肯放開你,你猛推他的胸口,利用反作用力,摔倒在地。

好像感覺不到疼,又或者是肚子裡實在太疼,已經足夠讓你忽略其他。你一邊嘔血一邊大喘氣,晃晃悠悠走向子墨。聽到你這邊的響動,他擡起頭,與你對上視線。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上面覆蓋一層怎樣的表情?似乎是你把他欺負了,那樣疲憊,那樣痛苦,仿佛他已經無法承受。

于是,你忍不住大笑出聲,完全不顧及任何形象。

因為全身都在用力,你的表情有些猙獰,額頭冒出汗液,正中凸起一根青筋,仿佛有一隻惡魔正寄生在你的大腦,此時正操控你的言行舉止。粘稠的血液和頭發黏在一起,看上去就像黑色的。  人類會有黑色的血液嗎?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小騙子!”

你再一次推開格瑞夫斯,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大力氣,大概是把全部生命力都融入現在的每分每秒了。

“你滿意了嗎,子墨?”

你撲到他胸前,用盡全力捶打他的胸膛,然後揪住他的衣領,正巧又是一口鮮血嘔出——

因為血液原因,你的笑聲有了一層金屬質感。在這舊年的最後一天,在這新年的前一天,仿佛奏響世紀末的交響樂。

讓人聽了害怕。

這時,又有一個人從旁邊鑽出,是柯尼格。剛才,他和肥皂誤被當成141的殺手,被暗影逮捕,現才解除誤會。柯尼格第一時間奔向你,領先肥皂一步,将你帶離子墨身邊。

不料,你隻是轉過頭,靜靜地看着他,沒有任何旖旎情緒,隻是深切的痛楚和怨恨。

“你也想我死?”

柯尼格搖頭,卻也沒多做解釋。他就是這樣,能做動作表達意願,就絕對懶得費口舌。

察覺到他想帶你上車,你立刻掙紮起來,對他又踢又打,但作用不大。

格瑞夫斯徹底不耐煩了,他覺得141的人真是,有一個算一個,全他媽是神經病。

好吧,除了肥皂。

肥皂和格瑞夫斯一起,怒氣沖沖推開柯尼格,将你架到軟梯旁。你還在掙紮,死命不想挪窩,就要在原地發瘋。

肥皂忍無可忍,大吼道:“YN,你他媽真想死?”

那聲“YN”氣勢很足,很兇,但到“想死”兩個字的時候,已經帶上了哭腔。

你立刻反問:“難道你們不是希望我死嗎?肥皂,我現在就快死啦!”

你似乎很暢快,可是,你又開始流淚。你有無數的問題想問,想問他們為什麼背叛你,想問你們難道不是家人嗎?

但最終,你說出口的隻有——

“好痛,肥皂,真的好痛,哪裡都好痛。”

已經分不清是毒藥在灼燒你的内髒,還是那份愛,像忽明忽暗的燭火,有一搭沒一搭炙烤你的心髒。

肥皂似乎想說些什麼,但他嘴唇張張合合,什麼也沒說出口。他一邊急促喘息着,一邊擡起手臂擦掉眼淚。

看到他流淚,你一愣,已經疼到麻木的心髒好像又抽痛起來。

其實你也知道,肥皂沒有辦法,他救不了你。你跟他說這些有什麼用呢?徒增他的煩惱罷了。和很多人不一樣,肥皂是個極其細膩的人。他會難過很久,會晚上睡不着覺,會去喝悶酒。

送别另一個幽靈那天晚上,你有收到肥皂的短信,信息很簡單,就一句話,還有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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