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砍你咋了】:不要問在幹嘛,有事直接說好嗎
【忙碌的花椒】:砍道友是绮雲閣的?
【就砍你咋了】:跟你沒關系
【忙碌的花椒】:我是绮雲閣的
【就砍你咋了】:哦
【就砍你咋了】:你在秘境裡?
……
【就砍你咋了】:怎麼不回?
【就砍你咋了】:時弄溪?
準确說出時弄溪的名字,而不是時道友。
砍你認識時弄溪,還不認為自己比她地位低。
至少是個領隊。
【忙碌的花椒】:你在秘境裡。
……
【忙碌的花椒】:怎麼不回?
砍你沒有再回複,祁筝怅然若失地關了對話框。
她在傳訊中通知程卿栎、狄花海和嚴蟬自己将霜寒草賣了五十萬靈石的事,收獲了鮮花與掌聲。
放好星牌,她調整了一下姿勢,閉上眼。
————
第二日,三宗弟子整裝待發,同往西面去,一路無話。
林間晨霧未散,水汽濕潮,玉虛門弟子氣息凜冽,走在绮雲閣之後。
“咔哒”,“咔哒”。
環佩相互磕碰,釘釘铛铛聲響自祁筝身後傳來。
在一隻手摸上她右肩前,香氣最先飄來。
祁筝睨了一眼毛允,心道不會是找她借錢的吧,道:“毛道友,有事?”
毛允仿佛已忘卻天河渡上不愉快惡争端,有些興沖沖道:“哎,别裝不認識我,我早就看見你了。我知道安阿诩買你的霜寒草了,你有錢吧?借我一點,大家都是同學。”
祁筝:?誰跟你是同學?
呃,但是……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未必不可一試。
毛允此人雖愛财如命、心直口快、情商低下,但對于金主,有事她是真幫……這也是為何她欠錢時常不還,還總有人借她的最大緣由。
狄花海但是目視前方,實則支着耳朵聽完,難以置信道:“你問我師姐借錢?我師姐窮得貓糧都快買不起了,她不會借你。”
祁筝:……
他說話聲音極大,四周迅速投來一片同情而唏噓的目光。
什麼?現在還有人窮的買不起獸糧?
狄花海乘勝追擊:“我師姐喂的貓糧一向不會一次用完,皆是放在芥子空間裡冰封存儲,留着下次解凍了再讓貓吃。”
同情唏噓變為震驚嫌棄,這主人當的也太糙了。
祁筝面帶微笑,捂住他巴拉巴拉的嘴,對毛允露出和善的八顆牙齒,“在下要負擔全宗上下開支,實在囊中羞澀,隻可借你……這個數。”
她用剩下的空閑手豎起兩根手指,狄花海還在嗚嗚叫。
毛允能借的同門都借過來一遍了,實在不得已才問祁筝借錢。但這……她張了張口,不知該說什麼,“兩千靈石……能幹什麼?連我星牌殼上一顆石頭都買不成。”
祁筝搖搖頭,輕聲道:“二十萬。”
“啊……”
毛允膝蓋比意志更先臣服,眼中快要溢出盈盈淚水,登時便上前一步,單膝跪地,抓緊祁筝兩隻手!
“恩母,之前對葫蘆峰出言不遜,是毛允有眼不識泰山!需要我做什麼?請說!”
狄花海面部得到解放,難以置信地看着祁筝,不懂她為何一下出借有去無回的二十萬,又是如何收服毛允的?!
祁筝挑起眼簾,悠哉道:“很簡單,我宗弟子戰力微薄,你先跟着,護我們周全,剩下等我出秘境再想。”
毛允正色點頭,“好!”又扭頭遠遠沖項歸棠喊:“師兄!我不回去了!”
項歸棠面無表情。
秋江在旁邊大呼小叫半天見師兄無任何反應,才看到他不知何時戴上了兩枚棉耳塞。
秋江摘掉他耳塞,甩着袖子憤憤道:“師兄你說句話啊!我早說了長老就不能選她當領隊,你們都唔、唔唔!”
項歸棠給他下了禁言術,耳邊終于清淨了。